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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元及第的状元之位看似高不可攀,但在这李晟王朝却好像是被什么人下过诅咒了似的;前有林光霁,后是言斐,总要传出点让人啧声的断袖风流来。

言诚理气得直跳脚,又不敢不顾及言斐的名声就在宫门外把儿子抓回来,只能先后派好些人跟着,想找出儿子住哪儿。

奈何晟京城内好些主街除了望族和朝中有品阶的官员,是不准平民骑马的,尤其是宫门前那条。

戚景思的马背上载着状元郎,能在城中一路疾驰,他心里又防着戚同甫,总是格外惊醒;可言诚理不行。

他不管派出多少人跟着,也不过是府里普通的小厮,那些人没有功夫,没有技巧,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因此总是把人跟丢,至今也找不出言斐在哪。

言毅虽然官位还在候补,却也总算有了功名傍身,不再是当年那个小乞丐了,横竖在同期的举人里也算认识了几个世家子弟,厚着脸皮求人借了有世家族徽的马车,跟了言斐好几回,才终于找到这儿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儿了。”言毅小声道:“可我真没跟老爷说起过。”

他多少次偷偷瞧见过言斐在马背上靠在戚景思怀里,笑容灿烂,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哥那样打从心眼里开心过。

将近十年相伴,言斐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叫言斐一声“哥”,就是真的把人当亲哥哥看待的,他本也不想教言斐夹在戚景思和父母之间难做。

只是现在,除了把父母搬出来,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拦住言斐。

“昨儿立春,城郊有诗会,我也去了。”他小声解释道:“本只想着,多认识些人,说不定多条路子……”

文人诗会,除了饮酒作赋,总不免要讨论些时政策论,而每年开春,朝廷的重中之重无非就是新一季春种,这些文人雅士想要紧跟时事,自然也不会放过。

“朝廷看重春种,每年到这时候都会派人下田间核实种子耕牛。”他说着突然抬头盯着言斐,“这是户部的差事,跟你翰林院有什么关系?”

“你……”言斐闻言突然没了方才的底气,垂眸低声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没有瞎说。”言毅诚实道:“昨儿一道诗会的人,有户部侍郎的表外甥,他入晟京不久,闹不清这城里的关系,只知道我是状元郎的弟弟,就想与我攀关系。”

“人人都道下田视察是个肥差,县府官员都得把上面下去的人当祖宗供着,户部里多少人为这差事抢破了头;而你——”他盯着言斐压低了声音,“那人说能捞到这差事,完全是靠他表舅,也就是那户部侍郎的保举。”

“还夸你之前在汀县差事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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