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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蒙汗药?

怪不得方才那么快就没有了知觉。

可言斐是为什么醒着?

“我没事。”戚景思局促道:“你……”

“没事便好。”言斐的声音又变回往日的柔和,“言斐自小便是药罐子里泡大的,什么汤药到我这里效果都要打折,这以前本是让大夫头疼的事儿,今儿倒是巧了,戚公子不必挂心。”

挂心?

也许只是言斐的一句寒暄,但戚景思也不知为何,觉得这两个字莫名让他莫名的难堪。

林煜从来都是一个任何感情都很淡的人,温和内敛;他在林煜身边长大,温和是不沾边了,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情绪,除了愤怒以外不会被旁人轻易察觉。

更何况是他自己都还未察觉的情绪。

“我……”他起身拉开和言斐之间的距离,“我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屋里实在是太黑了,他起身的动作也有些仓促,大约是蒙汗药的劲儿还未过去,尚未站直身体就要一头栽下去。

若说这屋里的光线对戚景思来说是瞧不清什么,对言斐来说就是完全目盲。

但眼神不好的人,往往耳朵更灵。

他瞧不见戚景思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循着异响发生的方向扑了过去,正好把自己垫在了戚景思身下。

戚景思在慌乱中撑起半身,言斐也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又同时噤声。

屋外有光亮起,紧接着是铁链拉扯和开锁的声音。

似乎有人从外面推开了房门,火光先于人声溢了进来。

半晌后才有人道:“看罢,我都说了没事儿;咱是看着人把药喝下去的,且睡呢。”

“总是小心为上。”另一人应道。

“睡着都要搂着,瞧着感情是朕好。”头前那人打趣道,“该不会又是个断袖罢?”

“瞎说什么呢?这可是戚侍郎,不对,现在应该叫戚尚书家的小公子。”另一人大约瞧见屋里无恙,方才戒备的语气也松快了些,“怎么能是断袖?”

伴随着人声,火光重新被拦在室外,锁头“咔嗒”一声响,重新落下。

但人声没有停。

“戚同甫算什么?当年的光霁公子名满晟京的时候,还没常浩轸什么事儿呢,人家十五岁就已经是今上跟帝师交口称赞的‘八斗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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