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眼神避开了对方的眼神:“那时在青州的时候我觉得那个赵瀚深不太对劲,就趁着你不在吓了吓他,那个人被我诈了一下,就……就认出他是假的了。”
温行远眼眸微眯,品出了其中的不对味:“你为什么会觉得对方不对劲,仅仅是因为感觉?”
顾瑾之左顾右盼,说话的声音逐渐减小:“就……他非要住你隔壁的院子,我就想吓吓他……这不是诈出他来了吗?”
说着,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理直气壮地开口:“要不是我当日诈出了他,后来就不会怀疑那个郢都的沈秋生,现在你就不会知道沈秋生到底是为什么要留在郢都了。因为他早就离开了,根本就没有留在郢都。”
温行远无力反驳。
顾瑾之说得不无道理。若不是因为他诈出了对方,现在也没有人会怀疑沈秋生是假的,毕竟从外表与声音上根本就识别不出对方是真是假。
虽然最初的目的不那么……磊落,但也算是误打误撞得到了好结果。
温行远张了张口,正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放在他腰间的手臂,示意顾瑾之放开,有正事了。
顾瑾之面色一垮,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将怀中的人放了下来。然后变脸似的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门外是陈知。陈知向来会看场合,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对方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他。
“何事?”顾瑾之的声音带了几分认真。
陈知面色严肃,将方才被掩在袖中的信封递了过来,只见信封上十分明确的写了:顾将军亲启。
顾瑾之随手接过,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目光落在最后一句上:“三日后愿与将军会猎于玉野。”
——是战书。
玉野位于雪中城外,位于大周于梁晋交界处,向来是两国争执不休的地盘。
他眼神一动,扭头看向已然走到他身侧的温行远,唇边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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