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远听他的描述,神情一变:“疫病?谁说的?不是说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吗?”
赵瀚深一挠头,说道:“忘了是在何处听来的了,总归是那些百姓以讹传讹,如今已传得家家户户都知晓了。”
温行远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看向了沈秋生,询问道:“沈大人何看法?”
沈秋生神情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能让百姓以为这是疫病,疫病所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青州。”
温行远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若真是一种疫病,到时怕是会引起朝廷的重视。
若是无法解决,失责的也是他们。
就在这时,一直在身侧不说话的顾瑾之却突然开口:“你们说的那什么见风山的病发作起来是何种样子?”
见另两人不接话,赵瀚深便不得不说道:“是一种怪病,能致人全身麻痒,最后如同失了人性一般,得病之人最终会忍受不住这麻痒,活生生的将自己的皮肉抓开,直至死亡。”
顾瑾之一听,眼神一凝,眉宇间陡然生出几分凌厉之感,他缓缓开口:“你们说的这种‘病’,我方至青州时,也曾听人提起过。”
姜宁被叫到前厅时,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看到厅中几人严肃的神情,便也知道不是小事。
听了主子的话,便原原本本的将那日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几人,而后便沉默的退到了顾瑾之身后。
其余三人听罢,神色各有不同,但忧虑却是实打实的。
“如此说来,这种状况竟一早便出现在了青州之内。”赵瀚深眉头紧皱:“但却没有一人发现。”
温行远却有些琢磨不透:“但此前从未有人见过。姜宁所看到的,或许是独一例,又或许,这青州还藏着许多没有异样的‘病人’。”
沈秋生却难得的没有说话,面色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几人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只得决定明日先去这见风山亲自瞧瞧这病状,再做打算。
温行远见另两人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便自觉的起身离开了,打算再到前院去见见方穹。
可身后却一直不远不近的缀着一个人影,他走一步,对方便走一步,实在是烦不胜烦。
“顾子瑜!”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几步外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王爷您难道还怕我记仇吗?”
顾瑾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梁,有几丝乌发滑到了肩前,他瓮声瓮气地说道:“那个……昨夜……呃,这个……”
他断断续续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面色十分纠结,似乎还没想好要如何去解释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
虽然昨晚的却是他无意识的行为,但是不小心进了温如归这厮的房间,还将人家死死搂在怀里这种事儿。即使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再提起来还是十分煎熬。
天知道他今早睁开眼发现温行远在自己怀里的,而且两人还衣衫不整时候,魂儿都快吓飞了。
但温如归这人抱起来手感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就连发间也有丝丝苏合香,想来是平日里日日用熏香,连人也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