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没来,我看过你,明天就走了。”
听到阿木说明天就要走,涯无颜有点失望。
但也习惯了。
“走便走,那你也得送我到追龙山。”
其实追龙山不远,就在神医谷边上,涯不知在这边扩了个药园子,有些药冬季里生,他怕叫雪盖了来不及摘,便喊涯无颜过来看着。
到了追龙山,两个人把马一撒,默契的滚上了床,等涯无颜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大早。
他哆哆嗦嗦穿上厚袄推门出去,漫天大雪,想到后院的药草,他急急忙忙跑去一瞧,草药都被采了下来,堆在一旁,阿木正在劈柴。
“你怎么没走?”
本来背对着他劈柴的阿木古郎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昨夜里涯无颜咬的牙印子。
“走不了了,雪封山了,等雪停了我再走。”
说完把手里的斧子往边上一丢,站起身来,手在怀里掏来掏去。
一看他这个动作,涯无颜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阿木再伸过手来时,多了一个小布包,他有些羞赧的打开来,“现在不好找狼,这回只有四颗。”
然后顿了顿又说道:“你别嫌少。”
“……”涯无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再给我送这个了。”
阿木古郎又往前递了递:“那你还要么?”
“……要。”涯无颜接过去,往自己怀里随意一揣,俯身把草药抱起来抱进屋里。
进了屋把草药一丢,涯无颜爬到床尾把自己的包袱翻出来,拿了个木匣子到桌子上,那木匣子晃一下还能听见“稀里哗啦”的声音。
涯无颜把阿木古郎新给的四颗狼牙放进去,又重新塞回自己的包袱里。
做完这一些,他才蹲在地上,把摘下来的草药一一分类,搁在木盘上等待晾晒。
外头雪一直没停,阿木古郎提着野兔子进来的时候,头顶肩膀落了一层雪。
“你去打兔子了?”
“嗯。”阿木应了一声,把兔子往地上一丢,脱了外衣,将涯无颜打横抱起来。
“你做什么?”
“方才抓兔子时,十分想你。”说完朝着涯无颜的薄唇压下去。
涯无颜不明所以,但还是喘息着回应:“抓兔子便抓兔子,想我做什么?”
带着短茬胡须的下巴蹭开涯无颜的衣领,把他白嫩的胸膛蹭得发红发烫。
“那兔子眼睛像你,被抓住时还在蹬腿,也像你。”
随着阿木的话,涯无颜想象了一下那只兔子被抓住时的场景,应当是瞪着红眼睛,后腿还要不老实的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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