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来参加选拔。”
“好,你随我来。”陆季棠转身进屋,裴志赶紧跟上。
没过一会儿,裴志丧着脸从帝师府走了出来,一伙人见他出来了,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阿志?”
裴志摇摇头:“没要我。”
十年前他落选了,十年后又落选,裴志面如死灰。
“呸!”有人啐了一口,当街骂出口,“他当他是谁?陆季棠吗?这么大面子?他以为他住在帝师府就了不起?陆季棠住在宫里的时候也没他这么了不起!”
“就是!你看除了阿志,哪还有人来选拔?他一个学生都选不来,看他怎么办学!”
“你们懂什么!”裴志大声喝道:“并非是他的问题,是我的原因。”
那人看他的目光是赞赏的,但却告诉他,他已经没必要再去帝师府学习。
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为什么不让姓——那个裴志进帝师府?”陆七有些不解,若要说起做学问,他们几个确实都赶不上裴志。
“裴志学问做的十分不错,但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陆季棠自认他教不了裴志,而且裴志这个年纪,也该去考个功名入仕的。
这一天,陆季棠只收了十几个学生,但他十分满足,周保庸曾跟他提起过,当时帝师府刚刚办学的时候,只有三个学生,但这三个学生,都考取功名,做了一方父母官。
他要先把这十几个孩子教好。
陆季棠没放在心上,李云谏先坐不住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起帝师府来。
“朕听说,帝师府重开了,办学的是这次文斗酒的头筹。”
百官互相看看,没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开口评判。
见大家都没反应,李云谏只好又把话往后说了一句,“朕十分看好,朕觉得今年的状元,大概就要从帝师府出了。”
大家这才有了些反应,纷纷称是。
“……”
真是愚钝,连朕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明白。
下了朝,李云谏又急匆匆跑去帝师府寻陆季棠。
“要我说,我就贴个告示,告诉他们这次办学的是陆季棠,看他们要不要为这几个名额争破脑袋。”
这件事李云谏同他提过不止一次,陆季棠懒得回绝,直接转移话题,“我想吃糖醋小排。”
果不其然,李云谏立马把刚才说的话忘在脑后。
“吃,再加道梅菜笋丝,还有天居阁的肉包。”
陆季棠点点头,像没有骨头似的窝进李云谏怀里,“晚上要去泡池子,今天累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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