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看见佛像时,陆季棠的眼睛会放光。
难道他的画,居然都比不上一尊佛像吗?
听明白李云谏在纠结什么,陆季棠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没再装几天傻子。
他若是装傻子,李云谏便是心智成熟的,他一旦变好,李云谏就成了傻子。
“师兄,跟我回去吧,我还给你穿鞋袜,晚上吃糖醋小排,和酱肘子,好不好?”
“你不喜欢我锁着你,那些链子我就全丢了,我还给你写好多保证书,一天一张,往后你说什么我都信,从前是我脾气不好,不愿意心平气和跟师兄讲话,以后我要是——不,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遍遍的问自己,师兄为什么不愿意同自己回宫。
想到天亮,罗列好自己的所有罪名,兴冲冲的往陆府赶,却得知陆季棠去了文斗酒。
结果到现在,他一早罗列好的罪名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知道说以后不会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
陆季棠叹了口气,“我现在是陆府的人,跟你住在宫里算什么?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李云谏急了。
“你是我的师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后,为什么不能同我住在宫里?你有什么事要做?我吩咐人帮你去做就是,哪用你亲力亲为?”
“你听好了,”陆季棠板起脸来,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现在是陆家人,陆季棠早就死了。”
且他要做的事,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做,旁人代替不了。
一句陆季棠早就死了在李云谏心里生挖了一块肉,仿佛比那时给陆季棠放心头血还要难受。
眼前陆季棠的三个虚影交错缭乱,就好像是他做的一场梦,若是梦醒了,会不会发现,陆季棠压根没有回来过?
用力抓住陆季棠的手腕,李云谏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寻了很久才寻到陆季棠的双唇。
一下嘴就是一口牙印,陆季棠的下唇瞬间冒了几个血珠出来。
他在性.事上向来有些暴躁,偏爱厮磨陆季棠的下唇,然后再去吮陆季棠的耳垂。
陆季棠没有推拒,小声喘息着,任由李云谏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你不想回去也罢,我明日就搬到你这里来,你不能不同我好,我只想同你一个人好,你不能同别人好。”
李云谏的想法说出来让人发笑,他只想同陆季棠一个人好,陆季棠就不能同别人好,只能同他好才行。
古往今来也没有这样霸道的说法。
且在他心中,只有两个人的结合才能证明他跟陆季棠的感情。
只要陆季棠还愿意同他亲热,就证明陆季棠心中还有他,若那天陆季棠不愿意同他敦伦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