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上完,陆季棠人已经傻了,刚下课便匆匆跑出去,看到站在外面的李云谏,一头扎进他怀里。
“师兄怎么了?”李云谏低头看着陆季棠的头顶,心情的愉悦难以言表。
“听不懂。”陆季棠撒娇道。
李云谏轻笑一声:“师兄还未把我的名字写熟,等把我的名字写熟了,我亲自教你识字,等字识得差不多,就可以来上课了。”
陆季棠被李云谏带着往外走,“今天有桂花糕,师兄可以吃一些,等下午再带一些,跟我去看奏折,好不好?”
“嗯。”陆季棠嘴上答应着,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添宝,一个眼神把后者看得打了个哆嗦,韩烁赶紧凑上来查看添宝的情况。
“殿下,可是身体不舒服?”
添宝瞅着陆季棠离开的背影,紧紧咬住牙没有讲话。
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又回来了。
过了很久,添宝才收拾了自己的书本,落寞的朝东宫走去,回了东宫第一件事就是背诵先生留下的课业,把韩烁吓得不轻。
“殿下,您真的没事吗?”
何时在学习上这么积极了?
“皇上说着要把您送到湛山寺,肯定不会真的送您过去的,您不要当真,皇上可是最疼您的。”
添宝小声嘀咕:“才不是,他最疼的只有爹爹,爹爹最疼的也只有父皇。”
根本没人愿意疼他。
“什么?”韩烁没听清。
“我说——孤说,他才不疼我,他都要把孤挂城墙上了。”
韩烁叹了口气:“你不要听我爹瞎说,皇上怎么会把您挂城墙上,我爹讲的话不可信。”
***
建元城外,涯无颜帮阿木古郎系上披风,“山高路远,望君珍重。”
阿木古郎点点头:“与君一别,前程似锦。”
“……”涯无颜狠狠拽了一下披风带子,把阿木勒得脸红脖子粗,“你回去好好学学汉话,下次再出这种错误,别想上我的床!”
什么前程似锦,他才不想跟阿木前程似锦,他想的是如胶似漆,举案齐眉。
阿木紧紧皱着眉头,嘟囔一句:“都差不离。”
“差的多了!你若想让我前程似锦,我这就回神医谷闭关三年。”
阿木没说话,显然是不同意涯无颜这样的做法。
“我且回了,你也回吧,马上要进秋季,到时候我一月跑一次建元,天天都去看你。”
进了秋季,阿木便要带着商队,行走在元胡建元之间,用草原上的牛羊,置换中原上的粮食棉衣,以度过寒冷的冬季。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