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棠脚步一顿,跳起来挥了挥手,“师弟!”
等陆季棠跑到跟前,李云谏眼圈又变得通红,陆季棠没想太多,拉着李云谏朝屋里跑去。
“师弟!让我看看你的伤!”
李云谏听话的伸出左手来,放在陆季棠面前,由着他小心翼翼的把染了血污的布条拆开。
“你这个已经脏了,我给你换新的!”陆季棠嘴里念念有词,凭空抓了一把空气,像捏了一把药粉似的,细细“洒”在伤口处,又从自己小包袱里拿出两条袜子,就要往李云谏伤口上绑。
小冯公公吓了一跳,连忙制止:“陆公子!这是袜子,可万万不能往伤口处包扎啊!”
陆季棠懵懂抬头,不解的看向小冯公公。
“他瞎说的,师兄包扎就是。”说完,李云谏转头阴森森盯着小冯子,一字一句问道:“饭、菜、还、没、好、吗?”
小冯公公被这一个眼神吓到,赶紧下去催膳房上菜。
两个人像过家家一样,完成了大夫跟病人的游戏,李云谏又取出那根金色的链子。
“师兄,这是我特意准备的,你喜欢吗?”
链子看上去是金子打造的,但因为金子质地较软,所以里头还是实心的铁链,只在表面上了一层金粉。
陆季棠一瞧就很喜欢。
“好看的。”
李云谏诱哄道:“那我给师兄戴上。”
陆季棠乖乖把手伸出来,让李云谏把链子绑在自己手腕上。
待绑好了铁链,李云谏心里才踏实下来,有这个链子,师兄就不会丢了。
“师兄,等会带你回帝师府,我们是在那里长大的,去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
陆季棠似乎很乐衷于找回自己的记忆,一听他的好师弟要帮他,连忙答应。
“好吧!”
马车直接等在紫宸殿门口,陆季棠的脸被遮的严严实实,叫李云谏抱上马车,慢悠悠朝宫门走去。
太子李乐安蹲在花丛里看着这一幕,气的直翻白眼。
“就是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来路,突然出现在父皇身边的!”
这话是对身后的伴读韩烁讲的。
今天早上他突然被礼仪嬷嬷从被窝里叫醒,上了一天礼仪课,就为了三天之后要见这个人!
这个人是哪来的?父皇为什么这么喜欢他?父皇把爹爹给忘了吗?
韩烁像个小大人似的,点着下巴说道:“我听说皇上从未忘记过皇后娘娘,每年年馈也都是给娘娘留座的。”
“什么意思?”李乐安十分不悦,“孤自然知道父皇心里有先生,但孤也不瞎,你也瞧见了,父皇有多宝贝这个人,还要、还要亲自把人抱上马车!这人是没有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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