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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晔的死状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现在也像李云晔那时一样吗?

陆季棠渐渐支撑不住身体,滚落在地板上,意识迷蒙中他看见周保庸朝他走过来。

“这些年,每年我都想着让你怎么死,一直想到了现在,终于有个结果了。”

“... ...不是... ...不是我、我... ...”

我不是陆家的孩子,我怎么会是陆家的孩子,先生怎么会要杀了我,先生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要杀我... ...

看着没了动静的陆季棠,周保庸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崭新的外袍来,盖在他身上。

“遥川,这是今年的新衣裳。”

待周保庸走远了,隔间才急匆匆跑出来一个人,他一边喊人抓紧去找大夫,一边推开了陆季棠那间的屋门。

一进门,他先是被陆季棠吐的血吓了一跳,然后急忙上前查看人的情况。

“陆遥川!陆遥川!陆遥川你醒醒!”

眼看着人已经没了呼吸,他又朝下头大喊着:“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陆季棠自始至终没想过,最后要他性命的,会是周保庸。

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是他穿着过年的新衣裳去偶园,周保庸指着海棠树说要尊敬她爱护她,于是他就直接跪下给海棠树磕了个头。

后来李云谏来了帝师府,他就带着李云谏一起去磕头,李云谏问他为什么要给一棵树磕头,他说他也不知道。

慢慢长大后,李云谏总是要犯错,他想替李云谏挨板子,但周保庸总是板着脸在他手心里点一下,假装已经打过了。

再大些,周保庸为了他顺利参加科举,多方打点,好让他能顺利通过礼部的身份核查。

陆季棠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梦,但他的心怎么还是像被割成了一块块似的疼?

打更的梆子从远到近,一声声敲得人心烦意乱,陆季棠使劲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白色的帐顶。

每次喘气,胸口的起伏总要扯着心脏处针扎似的疼,陆季棠屏气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屋子里点着烛,桌子边正趴着个人,睡得正香。

应当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陆季棠手肘撑着床慢慢坐起来,不小心带动了床头的药碗,掉到地板上发出一声响动。

“抱歉——”

陆季棠话还没说完,趴在桌子上的人就跳了起来。

“陆遥川!你醒了!”

说着蹦跶到陆季棠身边来,没来得及讲话就抱着腿龇牙咧嘴。

“脚麻了脚麻了... ...”

陆季棠盯着他的脸,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