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添宝大声反驳道:“我不知道有多想爹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陆季棠“噗嗤”一下笑出声,抱起添宝朝浴房走去,现在天冷了,平日里不敢给他洗澡,只是今天添宝受了惊吓,泡个热水澡能舒缓一些。
给添宝洗过澡,陆季棠拿了床软被把人裹着抱上床,又给他拿了今天上街买的画册。
“你自己看一会儿,我去洗漱一下,有什么事记得大声喊爹爹,可以吗?”
添宝用力点了点头,裹着被子抱着画册看起来。
添宝一向很乖,陆季棠也很放心他,见他看的认真,拿了换洗衣服,径直转身去了浴房。
陆季棠前脚刚走,李云谏就来了,看见床上的添宝时,他脚步一顿,十分不开心的拧起眉头来。
“你怎么在这?朕不是把东宫赐住给你了吗?你是太子,以后必须要住东宫才行。”
朕想过个二人世界都不行,活生生让你给搅和了。
添宝不知道什么叫东宫,也不知道什么是太子,他只知道小蛇是来跟他抢爹爹的。
不知道怎么回答李云谏的问题,添宝抱着自己的画册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双眼睛在外头。
李云谏更是不悦,上前来稍稍掀开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人。
“你躲什么?你是朕的太子,你要喊朕一声父皇,以后朕还要亲手教你读书,教你骑射,教你权御之术……这是谁给你买的画册?”
李云谏说着,抽走了添宝手里的画册,扫了一眼封皮。
“九洲……”他突然卡壳了,因为下面那个字他不认得。
添宝小声的提醒道:“《九州刈云录》。”
“……”李云谏冷哼一声,“朕知道。”
说完他就把画册没收了,添宝见他不打算把书还给自己,眼眶里渐渐聚集上清澈的泪来,一眨眼,那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似的,一个个的往下掉。
这模样看上去着实可怜,就像很多年前的陆季棠一样,受了什么委屈藏着不说,也不知道吱声,实在难过时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禁闭室待一会儿。
李云谏感慨万千,刚要甩甩袖子给他擦掉鼻涕眼泪,就听见添宝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爹爹”。
刚刚洗漱完的陆季棠浑身冒着热气站在李云谏背后,狐疑的看着李云谏抬起来的手。
“皇上要做什么?”
李云谏不悦:“朕做什么了?朕难不成还要打他?”
虽然李云谏这么大个人不可能对添宝动手,但是陆季棠还是有些不放心。
“朕是说,太子也这么大了,难道不该住到东宫去吗?还跟你睡在一起像什么话!”
“……”陆季棠没脾气,“添宝才三岁,皇上三岁的时候晚上还会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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