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件事来的岳亭川恍然道:“很多年前回京的时候,一堆小姑娘给沈辞抛绢花,陛下大概是吃醋了。”
宋青来服气道:“这还真是醋得不轻哈,这么多年了都还记着呢。”
听了一耳朵的沈辞也很无奈,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谢如琢还记着,他握着的那只手在轻轻抖动,想必谢如琢也听到发生了什么,躲在盖头里窃笑。
淋了一路绢花雨的沈辞终于走到了永宁宫的殿门前,殿内沈澈和叶莘湄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沈辞牵着盖红盖头的谢如琢走进来时,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章程里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看沈辞一脸淡然,他们也猜测大概是两人的一点情趣,一齐咳了一声,没有说什么,重新坐了回去。
杜若也照样淡然,似是早就习惯了皇帝的突发奇想,他是来主持大婚的,读了给两位新人的祝词,按照章程引导两人拜天地,拜高堂,再对拜,礼成后被众人簇拥着走入卧房。
婚宴自然还是办了的,几年前用来处理政事的永宁宫正殿现在被用来办宴席了,沈辞出来意思了几下,敬了一圈酒,就随他们去了,回去找等在房中的谢如琢。
卧房里四处都是喜庆的红色,桌上还摆了喜果和花生红枣,估摸着也是按照民间风俗应个景,却把沈辞看得哭笑不得。
红烛的暖光映照在红色的纱帐上,浅黄与大红相交,给艳丽的色彩也添上了一层轻柔的暖意,由于之前没有准备红盖头,也就没有准备掀盖头的玉如意,反正只是讨个彩头,沈辞就直接用手去轻轻掀开了,缀着珠玉穗子的盖头被掀放到头顶,露出谢如琢白玉般的面庞,浅浅一笑,眼中仿似有三月桃花盛放,灼灼其华。
谢如琢肤色瓷白,红色很衬他的肤色,世人爱白雪上开出的红梅,沈辞在想,这大概就是此时自己看到的美景。
沈辞按住谢如琢想去拉下盖头的手,这样的谢如琢褪去了平日的威严锋锐,多了几分柔美,他忍不住想要多看看,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想错过谢如琢的一颦一笑。
似乎意识到沈辞喜欢,谢如琢便也没有再动,眼睫颤动了两下,有点害羞地垂下眼微微红着脸,嗫嚅道:“你、你还要看多久……”
白里透红的脸显得更为诱人,沈辞情不自禁地亲了口他的脸蛋,拈起他的下巴,又凑上前吻他浅红的唇瓣,让两瓣唇沾上潋滟的水光,更加鲜嫩饱满。
两人剪下一缕头发缠在一起,收进匣子里,谢如琢拥着沈辞倒进红色的帐子里,轻声道:“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上辈子就是你的。”沈辞也压低了声音,呼吸温热地扑在彼此的鼻尖,“只不过上辈子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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