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莘湄:“……”
谢如琢:“……”
桌下,谢如琢重重踩了沈辞一脚,给他那双云锦白靴印上一个黑脚印,从耳朵到脖颈红了个彻底,恨不得埋进白米饭里。
沈辞挠挠头,想着自己也没说错啊,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嘛!
不知该说什么的沈澈只能暗自对沈辞比了个大拇指,真是出息了啊,不仅是跟皇帝好了这么多年,事实上还是睡了皇帝这么多年,连皇帝都敢拐,不服不行。
叶莘湄又是好一阵咳嗽,顺了半晌的气才顺匀了,在心底叹道:得亏皇帝看得上沈辞,就这不会说话的样子,也确实没哪个姑娘能看上他的。
闹了这一出,四人都不想说话了,安静地开始吃饭,谢如琢从尴尬和羞赧中缓过来后,又恢复如初,故技重施勾了下沈辞的手指,睇了他一眼,无声提醒他之前路上说起过的事。
“师父师娘,我和清璩打算还是要办婚事。”沈辞明白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硬着头皮说,“就……几个熟悉的人一起吃个饭。”
“这自然是要的。”叶莘湄也缓了过来,闻言忙点头,“你们打算去哪办?”
那会战事还未歇,谢如琢也没仔细想过,很淡定地回答:“不急,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在他心里,这种事沈辞肯定会顺着他的,然而没想到万事俱备,却偏偏在这事上久久未定。
时隔几年,谢如琢就是十分后悔,早知道当初应该拉着师父师娘先答应下来去乐州办,就不会受这种委屈,这般想着,他又哼了一声,道:“不去乐州我就不成亲了!”
宋青来吓了一跳,站起来道:“不至于不至于,这事好好商量就是了,怎么就把话说到这地步了?”
沈辞向来对谢如琢言听计从,这次他也不是非要和谢如琢唱反调,闻言坐到谢如琢身边去,拉了下谢如琢的手,但又被挣开了,他叹了口气,又重新拉起来,道:“我没有故意惹你不高兴,只是你现在不管怎么说还是一国之君,去哪里都是万众瞩目,就算去乐州也会有人盯着你的踪迹,我不想让这件本来应该是开开心心的事,最后惹出一堆麻烦来。”
“我有办法封闭消息。”谢如琢当然也没有真的跟沈辞生气,心里也猜到沈辞不愿意的原因,这人总是这样,处处先为他着想,把他放在第一位,生怕他会在自己眼皮底下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我们又不摆大阵仗,掩人耳目一下不难的。”
宋青来听明白了两人的纠结,道:“眼下战事刚定,陛下在京中还是有许多事的,不如……再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