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332页(1 / 2)

前世的事越来越远,这一年又是前世他们最不愿回忆的一年,他们一时都忘了还有这一件事,接到消息后,沈辞赶忙带着沧州军赶去海门增援,挡住羌族人的乘虚而入,免得又和前世一样,海门险些危在旦夕。

沈辞这一走,谢如琢可就担心坏了,前世沈辞去了同样的地方,然后再也没回来,这一世他还是放心不下,隔几天就递过去一封信,甚至为了传递信报方便,还以秋猎为借口,跑去乐州待了三个月。

乐州重新变成了行宫,但当初在此建都五年,倒是把这座靠近北疆的城池给带得繁华了起来,往来商旅都喜欢在此云集,乐州的国子监又继续保留,文人才子也都喜欢造访此地,去国子监的论道坛一探究竟,顺道看看当初祭酒杜若栽种下的桑槐。

但乐州的繁华并不能让谢如琢心情好些,在连续的担惊受怕之下,谢如琢开始做噩梦,半夜总被吓出一身虚汗,精神也很快地萎靡下去,十几个太医轮流来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都觉这像是心病,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有人都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地去找道士来驱邪做法。

在谢如琢快因为这桩心病卧床不起时,沈辞总算是回来了。

从噩梦中惊醒的谢如琢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到沈辞,还以为又是一场梦,沈辞捏捏他的脸,又亲亲他的手,他才确认这不是梦,霎时间眼泪就收不住了,委屈地哭了起来。

沈辞心疼不已,把他抱起来按在怀里,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你乖,别哭了。”

“我每天都做噩梦,梦到你中了一箭,然后变成一坛骨灰。我好像又回到了前世,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抱着你的骨灰喝酒,树上的桃花怎么也开不了……”谢如琢又瘦了许多,肩胛骨都有些硌人,脸显得更小,眼泪几下子就挂满了整张脸,埋在沈辞怀里哑声说着话,“我快死了,沈辞,我快死了……你不可以再走了……”

此时谢如琢又像极了一只软绵绵的兔子,沈辞伸手捏了捏兔子的耳朵,安慰道:“不走了,不走了,以后都陪在你身边。”

“嗯。”二十好几的人,哭起来却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一哄便又开心了,谢如琢蹭蹭沈辞的颈间,熟悉的温度给了他慰藉的安心,这些时日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他不一会就挨着沈辞沉沉睡去,一双手在梦里还死死攥着沈辞的衣袖不松手,最后沈辞只能陪着他躺下去,抱着他一起睡。

谢如琢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总算是养回了之前快要耗尽的精神,再醒来时看到沈辞还在身边,顿时愈发神清气爽,有了心思去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