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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自慎终究还是晚回了一步,但现在也到了坪都,江北世族为何非要与许自慎势不两立?”何小满将信报拿起来又看了看, 不解道, “他们现在要离开池州去江北根本没可能, 南边的衡川走不了,只能从当初许自慎在衡川和宁崖边界开出的那条小路上走,但那里又被许自慎控制, 也不会让他们过, 他们能去的只有池州南部,若是坪都没了,南部也不会长久, 没有许自慎带兵, 他们难道真的想靠那个草包太子吗?”

谢如琢神秘地又从另一个信封里取出一封信来,眨了眨眼,道:“只准华扬舲搅浑水, 不准我们也去搅浑水?”

信上的字迹何小满也熟悉了,是扎布苏的,两人的密信是由扎布苏的商队运送,不经东厂和锦衣卫,因而他没在第一时间看到,这会拿过来快速看完,恍然大悟道:“宋总兵和扎布苏在离开坪都前,模仿了华扬舲的字迹给卢靳留了字条,要他带着太子离开坪都,留在坪都只会和许自慎一起死。当时坪都一团乱,卢靳大概还没反应过来华扬舲被宋总兵带走了,他素来对华扬舲十分信任,愿意听他的也可以理解。”

谢如琢摇了摇手指,道:“以华扬舲的口吻建议他离开坪都只是推了一把而已,卢靳他们本就倾向于和许自慎撕破脸,他们有钱也有权,何必跟着许自慎处处受气,自己另外立个皇帝不好吗?华扬舲这一年在坪都帮他们打赢了不少胜仗,没让坪都旧官捞到一点好处,坪都局势牢牢掌控在江北世族手里,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敢动乱的原因。华扬舲确实有才,不管在哪都能出挑,要是心思正,不输杜若。卢靳也自然知道这是个宝,全都指着他出主意,混乱之时更是需要有个厉害又信任的人一锤定音,这时候推一把,卢靳很快就会下定决心。”

“可惜了,许自慎一代枭雄,儿子不争气,朝堂也乌烟瘴气。”何小满叹道,“战事未歇,都城已乱,这本就是倾颓之相。”

“如果可以,许自慎绝不想离开临阊府回坪都,前线战事正焦灼,任何一点破绽都是致命的。”谢如琢将所有信报都折好收起来,“临阊府今年想必是保不住了。”

何小满道:“宋总兵已快马加鞭赶来京城,明日应该要到了,接下来如何做还请陛下定夺。”

“回来就立刻翻案。”谢如琢眼中冷意森森,“孙秉德他们不是想查个清楚吗?让他们去审华扬舲。”

“宋总兵在坪都也搜集了许多华扬舲早就与江北世族有联系,还主动提出要对宋家下手的证据,扎布苏和卢靳那边的人一直有联系,套了不少话。”何小满点头道,“之前奴婢看宋总兵写来的信里说,华扬舲要孙秉德暂时与杜若缓和关系,也是存着要大虞朝廷乱起来的心思。朝堂上孙秉德一家独大,他做很多事反而不好下手,夹在孙秉德和杜若中间左右逢源,在缺少权力便利的条件下,倒是给了他在探听消息上的掩饰。而且后面宋家的事,没有孙秉德在其中,这场局也转不起来,陛下和宋家互相防备是一回事,孙秉德在与杜若的对战中屡处下风,亟需军方势力压制也是一回事。华扬舲此人确实心思缜密,智谋长远。”

“那也没有用了。”谢如琢对这个人已经恶心透了,旁人被恶心了一次就能气死,他还被恶心了两次,可真是一提起就浑身不适,“论智谋,可能他还更胜杜若一筹,但他永远不知道一个真正能留名青史的文臣最重要的是什么,而那恰恰是杜若远远胜过他的地方。”

当天谢如琢就把坪都的消息放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宋青阁这一年待在坪都,现在抓回了那个同样消失了一年的华扬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