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棘手的两件事算是解决了,孙秉德依然没能如愿碰到三大营的军权,大概是要化悲愤为动力,圣旨一下,就开始召集六部尚书和侍郎详说新政之事了。
平日里这些人对孙秉德言听计从,毕恭毕敬,但一旦孙秉德触及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也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跟孙秉德急眼也是敢做的,因而谢如琢觉得这事抛下不管也挺好的,他可不想每天被这群文官追着唠叨,这种事丢给孙秉德他乐得清闲。
而对孙秉德来说,虽然这群人确实讨厌,银子对六部来说都是宝,谁也不想吃亏,更不想让从前的好处都飞了,但孙秉德约摸也是甘之如饴,只要能摆平这帮人,平稳推行新政,六部便是真正牢牢握在手里,再无后7顾之忧。
谢如琢每天跟看热闹似的,听锦衣卫和东厂回报,元翁今天又被户部侍郎堵在内阁不让走,昨天刚被工部尚书拉住在家里聊到子时,每天一乐呵,不过孙秉德对此事势在必得,打太极要打,该强硬时也十分强硬,不到半月便基本安抚好了这帮人,开始大刀阔斧筹备改革。
五月下旬,大军出征事宜也基本敲定,朝廷已下旨升任沈辞为府军卫指挥同知,拜为主将征讨衡川,岳亭川率另一路大军征讨宁崖。
攻打宁崖的军队主要还是由吴显荣派来,三大营所有的主力都要去衡川,朝廷在等吴显荣分批把兵马送来,就差这最后7一点就能大功告成,朝中却突然又出了件大事。
久不见人影的太后7忽然提出要在乐州给自己建造陵寝,作为今冬生辰的贺礼,需要支银子上百万两。
众臣大惊,想不通怎么有人把建陵寝当作生辰贺礼的,而且大虞国库缺钱又不是不知道,皇帝入住乐州行宫后7还一次都没修缮过呢,那些荒废的宫室至今还是荒废,太后7却要大笔的银子拿去修陵寝,简直奢靡。
言官纷纷上奏驳斥,希望太后7打消念头,劝皇帝莫要答应,朝堂上一个个连着脸红脖子粗地高声骂了好几天了。
谢如琢却对此事反应平静,负手站在御花园里透气,无奈天气越来越热,已经吹不到凉爽的风,见何小满走来,他问道:“母后7不愿见我?”
何小满摇头:“介祉宫大门紧闭,谁也不见。”
“罢了,不见就不见吧,也确实没什么好见的,左右不过是答应和不答应两个选择。”谢如琢扯了扯嘴角,又问,“吴显荣最后7一批兵马还没送来?”
何小满又摇头,低声道:“太后7娘娘应该和吴总兵通过气,这事有吴总兵在背后7帮她撑腰。这两日朝中不是也有不少朝臣上书借孝道之名委婉赞同此事的,都是吴总兵和娘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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