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也是服气,孙秉德非要和自己学生斗个不死不休,年纪也挺大了,凡事看开点不好吗?
“华扬舲……对了,你知道华扬舲后来和孙秉德还有来往吗?”谢如琢突然想起这个人,问道。
杜若思索片刻,摇头道:“那次陛下把他调到刑部后,他与元翁的来往就很少了,至少在臣和元翁没有决裂前,确实很少看到他来找元翁。后来就不知道了……”
谢如琢点头,看来孙秉德有弃了华扬舲的意思,不想再在他身上费功夫,反正他有的是学生,华扬舲不成,杜若不成,也还有很多人。
“朕不知道为何,觉得此事可能和华扬舲有关。”一想起这个人,谢如琢就下意识不安地捻着手指,“华扬舲绝非简单之人,恐怕也不会安于现状,说不定他和孙秉德又搭上了线,此事孙秉德有份,他也有份。而他又正好要去衡川,就更有问题了。”
“臣会注意此人,也会步步谨慎。”杜若应道,“虽然臣和元翁一样疑惑陛下为何不想用他,但臣信陛下的决定。”
谢如琢叹道:“此人绝非善类,反正你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千万别被他盯上。”
听谢如琢这般叮嘱,杜若也生出了此人将来定会祸国殃民的心思,忙点头道:“是,臣明白。”
“明庭这几日课业还过得去,下午就不读书了,我带他去玩玩。”谢如琢看了眼屋中刻漏,站起身,“先生下午回去休息吧。”
谢明庭显然没有认真写文章,一听到下午不用读书可以玩,立马蹦了起来,欢呼着奔到谢如琢身边,软声道:“谢谢皇叔。”
“就在宫里玩,不能出去。”谢如琢道,“你之前不是想学骑射吗,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下午教你。”
“真的吗?”学骑射比读书还是有意思一百倍的,谢明庭觉得在宫里玩也还不错,拍起了马屁,“皇叔真厉害,皇叔学得好快。”
“那当然,因为我比你聪明。”谢如琢丝毫不觉自己幼稚,得意地哼了一声,“最主要的是,沈将军教得好,我自然就学得快。”
谢明庭憧憬道:“我也想要沈将军教我。”
谢如琢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站在一旁还没走的杜若摇头笑了笑,他已经习惯了谢如琢说起沈辞时习惯成自然地放下全身警惕又戒备的刺,像个小孩子般直来直去,还总是会露出甜腻的笑意。
这显然是很有问题,但他可以装作没看见,并且淡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