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松开马脖子,挺直腰背,紧紧攥住缰绳,学着沈辞操纵马缰,事实上却在一心二用地想要怎么把沈将军勾到这匹马上。
前世谢如琢是当真用心在学骑射,也巴不得自己快点学会,为了练臂力,晚上会自己来骑射场拉弓上百次,学骑马时也从不害怕摔倒,因而沈辞总觉得这一世的谢如琢好像并不是那么想学。
在又一次发觉谢如琢在走神后,他忍不住问道:“陛下,您有认真学吗?”
“有啊,我当然有认真学。”谢如琢被噎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但我天生学东西比较慢,有点笨,所以估计一时半会是学不会了。”
沈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如琢嘴里说出来的,明明谢如琢聪明得很,学什么东西都快才对,而且以他对谢如琢的了解,谢如琢不可能会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有点笨……
“……陛下怎么会笨。”沈辞还是安慰道,“慢慢学就是了。”
谢如琢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麻烦沈将军多教些时日了,别嫌弃我学太慢。”
沈辞:“……”
谢如琢感觉自己可能演过了,便专心跟着沈辞学了一阵,让自己能勉强坐在慢走的马上不摔下去,而后开始催促沈辞教他跑马。
沈辞表情无奈,已经不知道谢如琢到底是想学慢点还是快点。
“膝盖和大腿夹紧,人不能完全坐在马鞍上,身子要微微前倾,注意马跑动的节奏。”他怕谢如琢摔下去,策马挨近,“陛下不用害怕,臣在您身边。”
谢如琢紧张点头,在沈辞的引导下一抖缰绳,马儿撒开蹄子跑了出去,谢如琢害怕地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眼看就要摔下去。
沈辞弃马,在马镫上借了个力自空中腾跃而出,稳稳坐在谢如琢身后,接手了这匹马的缰绳,说道:“陛下,没事了。”
熟悉的温热又贴在了后背上,谢如琢满意地勾出一丝笑,仿佛心有余悸,贴着沈辞贴得更紧了,小声说道:“我说只想跟沈将军学骑射,是因为我知道,世上只有沈将军会在我有危险的时候,瞬间出现在我身后。”
沈辞呼吸一滞,心里有点酸涩,又有点暖热,胸膛上的触感告诉他这就是真实的谢如琢,他轻声道:“只要臣在,陛下永远不用害怕。”
两人一同沉默地坐在马上,沈辞的双臂擦着谢如琢的腰线扣在他腰腹上,手上摸不到多少肉,有些太清瘦了,沈辞猜他又和前世一样每日吃糙米饭,不禁道:“陛下太瘦了,要多吃点饭。”
谢如琢却笑着问道:“原来沈将军喜欢胖的?”
沈辞:“……不是。”
“哦,那朕还是瘦点吧。”谢如琢的小指邪恶地在沈辞手心蹭了一下,“沈将军喜欢最重要。”
差点一跟头栽下马去的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