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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沈辞的眼神带着询问和期盼看过来,谢如琢二话不说,往沈辞身边又靠了靠,假装害怕地往首辅和太后那儿瞥一眼,小声道:“朕跟沈将军走。”

柳燕儿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置身事外,此时上前一步,平淡道:“依陛下所言,走吧。”

众人见太后发话,便三五成群散去重新准备上路,孙秉德也默认了这个决定,只是在走前对谢如琢道:“陛下刚登基,对朝中官职不熟悉,总旗不可称之为将军,别人听见,对沈总旗也不好。”

谢如琢暗骂一声“事多”,面上还算听话:“哦,朕知道了,多谢元翁提醒。”

目送谢如琢上了马车,沈辞看着衣袖上的泪渍,想道:这一世的谢如琢,有点乖。

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年郎只是南谷千户所的一个总旗,还是裴家五少爷身边地位微末的亲兵,众人并没对前路有多少信心,但眼下让裴元恺或是裴云景来接他们又实属痴人说梦,最后只能抱着“就这么着”的想法跟着队伍向前。

离南谷还有一百里时,队伍停下休整,众人起锅灶,吃了顿饱饭。

马车前后左右围着锦衣卫和三大营的士兵,谢如琢坐在里面没出去,马车小窗开了条缝,他随意一瞟,看见一个穿青色短袄的人提着食盒走来,下衬半旧的马尾裙,在微风中蓬松展开,宛如伞盖。

锦衣卫和三大营也没几个正经人,平日痞惯了,骑在马上吹着口哨,轻佻地打量来人的脸。

一个士兵调笑道:“内官是哪个衙门的?哥几个把二十四衙门都瞧遍了,还没见着内官这好模样的。”

天色完全亮堂了,何小满站在人与马投下的阴影里,长睫如鸦羽般盖住眼睛,挪开两步,低声回道:“都知监的。”

二十四衙门里,都知监是下下衙门,干的都是伺候主子的贱活,那人一听便胆子更大,缀上来又问:“内官在哪位主子身边侍奉?”

何小满换了只手提食盒,抬起头来,道:“陛下和太后。”

声音清冷,像碎冰打撞在玉杯里,而那张脸也让人看得更清楚了——

眉眼昳丽阴柔,柳叶眉秀气,狐狸眼标致,偏偏鼻子高挺,嘴唇薄削,下颌线条坚冷,不至于太媚。

这是天生的好胚子,男生女相,又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那几人直勾勾盯着,看傻了般。

锦衣卫常年行走宫闱之间,到哪都横着走,听了何小满后一句话也没当回事,绣春刀一横,拦住何小满的路,刀鞘抵住他的下巴,与同伴嬉笑道:“你说,这是天生长一副勾魂样,老天眷顾,还是切了那一刀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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