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
“我……我哪儿欲擒故纵了?天可怜见这个词竟然用在我身上?”谈墨露出受了冤枉的表情。
他谈墨要是玩得转“欲擒故纵”这把戏,还能母胎solo这么多年?
“我本来以为你是害羞了,所以碰我一下就缩龟壳里了。然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洛轻云的指尖在他的脸颊边上轻轻敲着。
“哪儿不对劲了?”谈墨理直气壮,满眼写着“看你怎么冤枉我”。
“你要真害羞了,怎么脸也不红,耳朵也不红,哪儿哪儿都没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老司机呢。”
谈墨不耐烦地说:“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嘴皮碰了下嘴皮而已,怎么还要搞得跟准备发红鸡蛋似的?”
啧,洛轻云这家伙脑子怎么转得这么快?
不是你觊觎我在先吗?我好不容易主动一下,你不是应该琢磨一段时间吗?看来你还不够在乎我。
“可从你的嘴皮碰了我一下到现在,也不过三分钟吧。你被子一蒙我看你是要睡着了啊。说好的害羞呢?说好的心跳加快内心辗转呢?你好像都不在乎我给你的评价打分啊。”
洛轻云句句都戳中了谈墨的西洋镜。
“打分?你还能给我打什么好分数?不就是个b吗?我又不是没得过。”
“我看你是清楚知道自己水平不行,所以没法儿面对我吧?搞不好还盘算着好好磨练一番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再让我拜倒在你的……病号服下?”洛轻云说。
我草,这家伙人精,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随你。你不是要去找姜怀潆的麻烦吗?你赶紧的啊!”
洛轻云还真的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病房的样子,谈墨刚想松一口气,谁知道洛轻云忽然弯下腰侧过脸,很快地在谈墨的唇上碰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谈墨一开始还在想洛轻云干什么了?
等意识到上唇残留的那一点点温热,心跳得越来越快。
而始作俑者已经走了。
“礼尚往来。”洛轻云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我草!我草!我草!
如果接吻有段位,谈墨可悲地发现自己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洛轻云!
要努力学习了!
洛轻云离开了病房,去到了他们关姜怀潆的一个小房间。
这个年轻人之前在银湾市灰塔的会议室里还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而现在却一脸冷郁地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书桌上摊着一本纸质书。在这个年代,纸质书都是收藏品,姜怀潆在几个小时的沉默之后忽然把那本书撕了个稀巴烂,就连门外负责看守他的常恒都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