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咬住的并不是一块金属,而是谈墨所有的抵抗力和防备。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谈墨试着用各种方法拽回自己的铭牌,可洛轻云就是不肯松开齿关,他像是要在谈墨的铭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明明同样的事情谈墨自己做过,可当洛轻云也这样回敬自己的时候,谈墨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血液脱离了原本的流向,全部冲进了脑门,他的脸,他的脖子都红了起来。
心底深处那根对一切都无所谓的弦正鼓噪地颤动。
谈墨掐着洛轻云的脸颊,冷声道:“松口。”
可洛轻云一动不动,就用那双有着过分吸引力的眼睛看着他,将他的自控力大把大把地拽过去,扯着心脏里的血脉,谈墨越是着急就越是用力地掐着洛轻云的脸颊,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他就不信洛轻云不疼,可这家伙为什么不肯松开!
“你那么想要我的铭牌,送你好了!”
谈墨一发狠,低下头就要把铭牌从脖子上摘下来,但没想到洛轻云忽然松开了。
那一瞬的轻松让谈墨有种得救的感觉。
但下一秒,洛轻云的手扣在了谈墨的后脑勺上,猛地摁了下来。
谈墨连撑住自己的机会都没有,洛轻云便掌控了他的一切。
他给予谈墨一种强悍的力度感,灭顶般的孤独瞬间侵蚀谈墨的一切,这让他没来由地追逐着洛轻云,想要紧贴着他来回馈自己的温暖和安全感,谁都不愿意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
周围一切的声响都消失不见了,谈墨就像着了魔,手指顺着洛轻云的手腕向上,嵌入洛轻云的指间。
谈墨扣紧了手指,像是给洛轻云的双手上锁。
小腿传来的剧痛让谈墨瞬间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地呼吸,才发觉自己就躺在寝室的床上,睡梦中的一切散去,只留下透过窗子的零星月光。
洛轻云不在这个屋子里,也就是说自己刚才真的在做梦,不是洛轻云在搞鬼。
“靠——”
谈墨扣住自己的左腿,要不是爱德拉之花的神经**素发作,谈墨都怀疑自己的梦得做到什么程度。
他一背都是冷汗,打开了床头柜,把镇痛剂给取了出来。
打了两针下去,疼痛感略微降低,但还是疼得厉害。
谈墨捋开自己额前汗湿的发丝,心想这条腿多半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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