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军医能将信送给他,原来他一直在我几公里外的地方。
我那一刻想要不顾一切进行改造,什么代价也好,不为我的信仰,不为我的土地,我听着他的惨叫,我不能留他今后独自一人在战场上面对这个世界的疯狂。
两天后我收到了丹尼尔的回信,他只字未提让我放弃接受改造的事情,我却能感受到他的恳求。他知道我的未来的人生轨迹选择权在我的手里,他尊重我的一切决定。
如果我放弃,我再也不会有与他肩并肩的机会,我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上同一所指挥军校,我再也不会有机会重回战场。
再后来的一个深夜我推开了他病房的门,冷清的环境里他拧着眉入睡,他看起来那么疲惫,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长时间地凝视过他了,这种凝视太奢侈。
他瘦了
瘦了很多很多
我侧身躺在他的身边,他似乎感受到了我,就像以前那样他一伸手抱住了我,他因为药物陷入昏沉的梦里,他睡梦里那么慌张,我伸手抚不平他紧皱的眉。
“我在这。”我轻声告诉他。
他闭着眼不安地亲吻了我的额头。
人大概要不断接受并作别自己的遗憾吧,我新的人生轨迹即将开启了,爷爷的战友说我和爷爷如此相像,我走上了爷爷当年想走的另一条道路。
余琅然回忆录
战争过去之后我在新学校的图书馆一眼就看到了羌橘。
他后来告诉我,即便我的步态与面部都改变了,但他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人就是我。
“还好吗?”
看着密码学的少年忽然问我
他还是那么年轻
好像回到了战争之前。
高览回忆录
东部反攻胜利之后,中部战场在对三十一区的恐怖组织实行围剿,文件显示当年恐怖组织精英计划受害者的遗体位于三十一区某市的地下基地,指示要求摧毁基地,我猜测刘榕的遗体可能就在这个基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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