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当下城中的商户都去巴结郑家了,咱们真的不送一张拜帖前去?”
韩穹恼的很,先时仇家撺掇他一道去给郑家施压,让郑江停把秘方卖给他们,谁知那小子硬气的很,毫无动容。当日郑江停邀请他们加盟,那会儿嗤之以鼻,今下到好,削尖了脑袋还去不了了。
“你仇伯父也是,说要弄郑家,光打雷不下雨,眼下郑家根基已稳,我看怎么弄。”
“爹,仇伯父时下也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有心思去管郑家的事。”
韩穹叹了口气,仇家和官府渊源不小,这些年一直受县太爷庇护,两方得利。月前却突然出了告示,县太爷要远调,眼下人一把年纪又要走了,两边自然是要扯扯皮。
“说来咱们家和郑家也没有什么仇怨,不就是一桩买卖没谈成而起了些龃龉嘛,生意上常有的事儿,再说了妹妹成亲时郑家还来何过喜酒,现在咱们趁着势头正好投其所好送点好礼上门修和修和关系。”
韩穹左思右想,儿子的提议不错,郑家风头盛,两家撕破脸得不偿失。
“那便递送张拜帖,再送点什么别出心裁的好礼呢?”
“爹,大哥。”书房门被敲响,韩穹声线一凝:“进来。”
李客生端着两杯茶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爹和大哥谈事累了喝口茶吧。”
韩穹虽端起了茶,神色却有些不悦:“这等下事让下人去做便行了,一个大男人把时间花费在这上头惹人笑话。”
吃力不讨好,李客生没多快活,却依旧好言好语道:“伺候爹和大哥是小婿应该做的。”
“爹,方才小婿听爹和大哥似在忧虑不知送郑家什么贺礼好。”
“怎的,还会听墙根儿了。”
“不,不,小婿只是在门口恰巧听到。”李客生道:“小婿和郑江停曾有过书面之缘,虽不确切知晓郑江停喜好什么,却是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希望能给爹排排忧。”
韩穹面容慈和了不少:“哦?那你说来听听。”
“妹夫,坐。”
“多谢大哥。”李客生还是头一次在书房得到座位:“郑江停原本是青梧巷人,后头走货起家发了财,今下虽家业大,但是只有一房后室,爹和大哥也见过,是个小哥儿。据小婿所知,这小哥儿曾是富月斋的艺人,虽然貌美动人,却身子骨不太好,成亲多时,并未同郑家添续上香火,郑家上头只有一个老夫人,想必为着这事儿很是着急。”
韩穹父子俩未置可否,只深看了李客生一眼。
李客生颔起头,不知韩穹会作何想法,一时间心里没了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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