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纳采就是男方给求娶方送些小礼物,通常是只雁子,以此来表示求亲的意思,问名纳吉就很好理解了,询问男女方的名字生辰八字,然后占卜吉凶,到纳征时就等同于宣告订婚了,男方奉上重要的聘礼,第五步则定成婚的日子,迎亲顾名思义就是上门迎接新人了。
“娶妻之如何,匪媒不得。”在成亲这些繁琐的步骤里,媒人起着很关键的作用。
虽说郑江停和楚纤两家隔得近,混的也同一家人没什么两样了,但该走的过场还是不能少,邹筠像模像样的请媒婆把六礼上的前四项都走了一通,该送的礼也一样不少,聘礼上郑江停准备了布帛绸缎,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品类齐全繁多,倒是楚纤觉得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后嫁到郑家就什么都带到郑家了,没必要准备那么多东西。
郑江停在这上头很听邹筠的讲究,纤哥儿上头已无父母,又没有赡养的长辈,原本该给的彩礼银子给不了,那干脆就把东西多置办些送到楚纤手里,嫁妆就算是带到了男方家里,依照礼数那也是小哥儿的财产,男方是不能动用的。礼数周全些不是为了面子好看,只是想让楚纤安心的嫁给他,除了他这个人以外,还有一些别的依仗。
因长辈不多,确切的说就邹筠一个,且婚事是两家年轻人长辈都同意了的,程序走下来也简单。
这朝把生辰八字什么的看过了,成亲日子也定下了以后,郑江停和邹筠便着力于采办成亲摆宴席的事儿了,宅子也得装点,红绸灯笼得挂上,喜字窗花儿也得贴上,否则谁人知道是要办喜事儿。
装点布置宅子的事情倒也容易,洄哥儿唤了三两个好友在黄京意的安排下就妥帖好了,而购买宴席需要的菜食也简单,饭馆儿同好几处肉菜市的小贩老板都有来往,直接择一处上门定购便是。
又是下聘又是置办酒席一通事情下来,花费也是如流水,饭馆儿盈利的钱给掏了个干净,虽是如此,邹筠却挺高兴,挣钱存钱不就是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儿生个大胖孙子嘛,如今把钱花了去,她心里反而踏实的很。
日子忙碌着也快,眨眼就到了十八一日。
大清早鸡方才打鸣儿,已搬至新宅的郑江停便起来忙活了,手忙脚乱的穿好喜服,等时辰一到,随着迎亲的队伍便出发了,他们是成亲以前三日搬过来的,顾忌成亲前的几日不能见面,楚纤并没有搬过来,而是还住在青梧巷里,一合计,郑江停便是有好几日没有见着楚纤了。
自打穿越过来,两人还不曾分开过这么久,郑江停自然是着急,巴不得马上把人给接过来。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一行人从城北出去虽谈不上浩浩荡荡,但是到青梧巷那般的小地方却全然说的上是大有场面了。
平日里同郑家稍有来往的街坊自然是想去吃上一顿喜酒,倒是不全然为了吃酒,到底是生活在城里的人家,不似村野全想着一口好吃食,心里想着能攀上人脉关系才是最好的咧,甭管攀不攀得上,有机会去攀自是不会放过,怎么说都是他们青梧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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