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羞红着脸,以唇封缄其口,将温怀瑾未尽的话语悉数吞没在唇齿间。
片刻后,温怀瑾又陷入了昏睡中。岁岁抖着狐耳,瞥过温怀瑾微抿的薄唇,红润饱满的样子委实教她羞恼。
妖丹只取了一半出来,纵使岁岁如何啃咬吮吻他的唇,余下的那一半妖丹偏生不愿出来。
老不羞的树妖那儿她当真是不愿再踏足一步。岁岁蹙着眉,心下踌躇,法子翻来覆去的想。
然她几百年岁的狐狸脑袋里委实空空,愣是一个可用的法子都寻不出。
临了也只好先去将体内的那半颗妖丹剥去温怀瑾的气息,周转调息完毕再来想法子取下另半颗。
索性是收回了半颗妖丹,体内的灵力也充裕了不少。
岁岁施法将毡帐内凌乱的物什收拾妥当后,便转身消失在了账内,唯留躺在塌上熟睡的温怀瑾。
她回了涂山的一处山洞内,避世不出修养了约莫三个月的光景,才堪堪将妖丹融入脐下三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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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月朗风清,又是呼吸吐纳一个小周天的时辰。岁岁盘腿而坐,呼吸缓而稳,只觉灵台内空无一物,尽是万物气息。
不过须臾,岁岁便粗喘着气,骤然睁开了惊恐的眸子。
她以为是梦,梦中火光冲天,隐约有一人手持长剑,身上的衣衫染着血色,淋漓的血珠自剑身缓缓划过。
岁岁心口蓦地一紧,喉间隐有血腥气涌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无不像是教刀光剑影略过一般。她踉跄着身子,勉力起身凌乱着步伐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