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在马车内坐的心慌,这是第一次主人在外面而他却留在车内,说是如坐针毡也不为过。
主人刚刚下车的时候还按着他亲了一口,附在他耳边用气音悄悄说:“乔大人,奴家这就下去了…”
乔墨不知道主人从哪儿学的这些淫.词.浪.语,他连听都觉得心慌的厉害,如果让他说出来,他必定会羞耻的钻到马车底下,再拿些冰块敷到脸上,等头上不冒热气了才能再钻出来见人。
主人这样的天潢贵胄,说起这样的话来却毫不羞涩,却不知是跟多少风月场上的女子调过情才这般熟练。
乔墨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淡淡的,萦绕在心上。
他顿觉有些迷惘。
主人说过喜欢他、想要他,却从未凭借身份对他做出些什么,最出格的也不过是吻了他几下,就连现在外出做戏,都是委屈了自己。
主人说要扮作男宠,让他扮作主人,说他的气势比较足,是大将军的面相。
可乔墨知道,哪有什么大将军的面相,似他这般坚毅寡言的,影卫营里多得是,影五那种唇红齿白小书童似的白净面庞才比较少。
主人这样说,分明是不想低看他。
主人给他脸面,让他扮作主人的恩客,那他就会好好做,最起码不能影响了此行的目的。
乔墨突然想起来主人第一次跟他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心里不是没有悸动的,但更多的还是恐慌。
主人那样尊贵的身份,又怎么会喜欢他呢?定然又是主人的玩笑之语。
王府里没有女主人,主人又喜欢去合庆府听戏,应该是哪出折子戏上的小青衣管那相貌堂堂的武生喊了声相公,主人觉得有趣,便拿他打发时间,都是玩乐而已。
但从没有那跟戏子笑闹的贵公子会转而喊戏子为大人的。
乔墨耳力极好,他清楚的听到主人在外面逗弄那群山匪,那么一大群人,只有主人的声音最好听,也只有主人最好看 。
主人总是笑眯眯的,乔墨从未见过主人生过气发过火,即使府上的下人有了过失也从未遭受过处罚,最多也只是罚个三钱银子警示一下。
主人是这世上最最心善的人。
对,主人心善,主人不会骗他。
主人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摆的那样低了,若他还是不敢相信主人,主人该有多伤心?
乔墨又想起主人第一次亲他的时候,是亲在了额头,主人亲的很小心翼翼,也从未露出亵.玩之意,他能感受的出主人的珍重之意。
当初他不敢相信主人的真心,可今天他在听见主人叫他“乔大人”的时候,是真的有所触动。
主人尊重他,甚至不惜放低自己来给他脸面,他如果再不相信主人的话未免就有些太不识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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