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一一交代:“属下将他交给了一位农妇收养。”
宣雒把“这一切都是周思的臆想”这个猜想从心里剔除。
“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朕吗?”
周思连忙否认:“没有,只有这一件,属下再不敢欺瞒主人。”
等待宣判的每一刻都很煎熬,周思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置他,但怎么都好,只要陛下能留下他就好。
过了会儿,宣雒突然站起来,对周思说:“朕知道了。”然后就大踏步出了昭阳殿。
周思看着陛下走的飞快的步伐愣了会儿,斟酌许久,也没想明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但陛下最起码没表现出厌恶的神色,这让周思安了点心。
他跪的更标准了些。
宣雒出来的时候汪林已经宣旨回来,正在殿外候着,他见皇帝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陛下。”
“嗯。”宣雒边走边吩咐:“去太医院,让张院首轮值完别走,今夕台等着。”
汪林低声应是,又小声询问:“不如奴才直接把元首宣过来?”
“不必。”
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后宣雒就上了轿子,汪林连忙指挥小太监摆驾去了今夕台,又着小太监前去太医院请张之林。
今夕台是太医院南边的一座藏书阁,里面存放着一些医家典籍和一些不常见的孤本,平常也只有张之林和几个一等太医有资格进去翻阅典籍,宣雒特意约在这里就是怕张之林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问题。
御驾停在今夕台外面,宣雒独自上了今夕台,张之林正在门口等着,见状连忙迎上来行礼。
宣雒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将人带了进去。
张之林站在主殿正中央,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将他带过来是为什么,但按照经验来看定然是没什么好事。
他在心里默默回忆最近宫里有没有进什么新人,想了半天除了今天一夕之间传遍宫中的“妖妃”,其余也并没有什么大事。
他正想着就听见皇帝咳嗽了一声。
张之林一惊,随后马上敛了神色:“陛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并无,”宣雒坐在殿内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正正经经的问道:“张院首博闻强识,平日对一些偏方之类也多有涉猎,不知张院首可听过男子有孕一事?”
这这这,张之林很想说没有,可事实上他还真的知道。
他小心斟酌着措辞,尽量不动声色的回道:“臣并未见过,但确实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这样的案例,但尚未被证实,故而也不知真假。”
宣雒就等着他说这句话,约在今夕台就是想找出证据来,他点点头:“那古籍呢?找出来给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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