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去哪儿了?”宣景傻乐完就想起来了正事:“我那会儿不是故意要将你赶出去的,我就是,就是太生气了。”
乔墨听着更加愧疚,主人刚刚想找他却没找着,主人自己受伤后还记得跟他解释,他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影卫了。
“属下就在厨房,主人,刚刚是谁伤了您?”乔墨将宣景的手腕包扎成了一个白团子,又捧着吹了吹,丝毫不记得隔着这么多层白布就算吹也是不透气的。
宣景这才明白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没人,放心吧,皇兄安排了人在村外,没有可疑人员进来的。”
“那您手上…”乔墨明显不信。
宣景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不自在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就是,刚刚就想割个袖子来着,不小心就割到了手上…”宣景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乔墨:“……”
乔墨第一次被主人哽到说不出话来,他想问你为什么没事儿割袖子玩,又觉得这话里似乎带着些质疑的语气,只好把疑问憋回肚子里。
好半晌,乔墨才扶着宣景起来,劝道:“我扶主人回去休息吧。”
“啊,好。”
等进了房间后,乔墨又默不作声的服侍宣景脱了衣裳,替人盖上被子,看着宣景闭上了眼睛才走。
等他出门后宣景才悄悄呼出了口气,这木头吓傻了?这般服侍小孩的做派,就因为他伤了一个手指头?
怎么今日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昭阳殿。
宣雒吼完心里便觉得畅快了许多,自周思离开再回来,他折磨周思,侮辱周思,却从没这样质问过他,他觉得周思不配。
既离开了就不要回来,回来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什么理由,逃走这件事是事实。
现在这句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之后便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果然就见周思脸色一变,然后就是一跪,只俯身磕头,将头抵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而宣雒最烦的恰恰就是他这个样子,若你觉得错了那你就承认错误,若你觉得没错,说出些自己的意见来也可,偏偏一问到这事周思就跟个蚌壳似的张不开嘴,让人瞧见就心烦。
宣雒捏了捏眉心,使劲压了下心里那股燥意,冷声问道:“周思,朕最后再问你一遍,当初你离开朕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思平放在额下的手动了动,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慢慢放平了身子,膝行到床脚摸出那柄已经许久没被使用过的鞭子来,双手奉给了宣雒:“是属下的错,请陛下责罚。”
宣雒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他再也克制不住心底那股燥意,一脚将周思踹了出去。
周思头碰到龙床边的脚踏上,瞬时就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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