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我能问一下,叫我去绣楼是为什么吗?”夏蝉显得有些紧张。
“绣楼晚姑想和你谈一下。”那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夏蝉一听,喜出望外。
绣楼里的晚姑,这是泉州一带的姑娘和妇人们都知道的人物,这个女人三十多的年纪,因为两年前嫁给了一个比她小八.九岁的伶人而在泉州彻底出名了,她出嫁很晚,从当初别人喊她老姑娘,变成了人人喊的晚姑。
她本名叫什么,具体是哪里人,没有人知道,只知她起初不是做绣品生意的,而是一个擅长画花鸟山水的姑娘……
正因如此,晚姑的绣楼里出的绣品,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雅,才会受到有权势的人的喜爱。
夏蝉跟着年轻人进了绣楼,这时一个身穿墨绿色禙子,杏色百迭裙,头上戴着白玉冠插着珠花的姑娘从屋内走出来。
夏蝉不认得这姑娘,只是笑着行礼。
哪知这“姑娘”先是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手里挽着的篮子,篮子用一层红布盖着,里头全是绣品。
“行了,东西先留在我这里,我仔细看一下,你先进里屋去吃茶。”
夏蝉不是愚笨的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莫不……这位是那晚姑?不是都说她三十四五的年纪了,怎生还生的这般年轻……像姑娘一般的年轻。
夏蝉有些不敢相信,但又想这晚姑不必操心农事也不必伺候夫家,能这么年轻也在情理之中。她点点头,对着晚姑行礼,道了句:“多谢姑姑。”
晚姑凤眼一眯,觉得这个夏夫人伶俐,以后倒是可以一用
夏蝉进了里屋后,晚姑立刻对身旁的女管事勾勾手:“去盯着,那两男的花钱借了我的屋子可以,不准出事。”
原来这晚姑不是赵淮之的人,她肯帮他一把,完全是因为钱,但她不知道赵淮之借绣楼见一个妇人做什么,所以还是防了一手。
夏蝉进了屋后,只见屋中端坐着的是昨日见过的那两人。
夏蝉顿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竟然警惕起来。
赵淮之道:“夏夫人莫误会了,只是为了夫人名声考虑才借绣楼一用的,在下与绣楼并不熟识。”
夏蝉一听,才缓缓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夏蝉才开口说话:“老秦家被烧掉是两年前,秦谷离开泉水镇也已四年零六个月了。”
“那秦家是被谁烧掉的。”一道声音插过来,吓了夏蝉一跳,她看过去,才知是一直没说过话的那个好看的少年。看着不大,或许与她一般年纪。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说法很多,但乡里都说官府的人来查过说是被烧之前那段时间有盗贼在老秦家住着,应该是有人点火做饭的时候没注意……”
其实也不一定是盗贼,在江湖上走的人会借用一些没人住的旧宅子,他们走时若不处理干净火堆,就会引发大火。
“官府后来说这个赔偿的事,得等秦谷回来再处理……但老秦家烧了两年都不见秦谷回来……这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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