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的喉结动了动,看向卡六,问道:“那他多大?”
“二十三了吧?好像是……你等老大好些了,再直接问他,他不是不懂,他只是有时候会犯病,因为受过刺激,你仔细跟他说一些事情,他比你知道的还多,不然我们的马贼窝怎么可能屹立十四年不倒。”卡六如此说道。
“犯病?”阿枣东问道,“什么病啊?”
“十四年前老大受过极大的刺激,差点死了,后遗症就是每年每个月都会犯病,犯病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等一段时间他就会自然好起来。”卡六边吃边说道。
秦涓看向姚四郎的守卫因奴安:“因奴安,你应该知道姚四郎的身世。”
因奴安依旧抿着唇,目光也沉沉的。
秦涓眯起眼睛,笑道:“你不想说也得说的,我就给你时间想想你该怎么跟我说。”
说完,他向姚四郎伸出手,因奴安一惊挡在姚四郎的面前。
没想到秦涓只是伸手拿起姚四郎胸前挂着的那个东西,直到现在,秦涓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姚四郎的身世,他在意手上这个东西的来历。
他的声音低柔的让人心惊,因奴安都有些怔忡。
“不知道……是少爷,很重要的东西吧。”因奴安答道,他没有说谎,是真的不知道。他能知道的就是少爷挂在脖子上很久了。
秦涓除去坦荡,他又是一个敏锐到敏感的人,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是看着一个东西,明明不认得,就觉得这个东西他应该见过。
他在意这种东西做什么?
一个马贼的首领还和他有什么渊源不成?真是笑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秦涓放下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很快贴在姚四郎的胸口,甚至还发出几声响声,那个小东西上有四个小铃铛,有三个已经哑了,发出声音来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小铃铛。
秦涓将马贼们交给阿枣东,让他负责教化他们。
而他骑着七哥去庄子找万溪去了。
万溪那边很忙,忙着往地窖里填粮,所以秦涓也一直在那里忙活,直到五六日后才回军营。
回军营以后,阿枣东向他抱怨马贼们不好管束,觉得这事还是让秦涓自己来。
阿枣东甚至觉得把马贼们送走更好。
秦涓明白阿枣东的心情,毕竟他儿时长期接触过军营里那些不受管制的奴隶兵。
秦涓出现和阿枣东出现的时候完全不同,马贼们见秦涓来了,那叫个安静。
秦涓对他们说:“从今天起讲你们分到伙夫营和马厩,一年后骑兵考核,合格者有骑兵资格。”
“凭什么啊,你不是说让我们当士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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