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蛮立刻认出来了, 他看向恰那多吉:“兄弟, 你媳妇来了。”
在经院里他们时常拿这个打趣恰那多吉, 恰那多吉却从未因此生气过,听到时也带着和善的笑。
当他们走下哨塔的时候, 恰那多吉突然大叫一声:“遭了!”
松蛮他们一懵。
原来是八思巴写给秦涓的信,恰那多吉刚才太过激动的和秦涓道别,一时间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恰那多吉!秦,秦呢!”胖丫头大喊着,满脸写着不高兴。
“你小心点,这只小马驹你不是才驯服吗?”恰那多吉生怕她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小跑上来扶她。
“我问你秦呢!”颖格都快哭了。
“已经走了呀,没事的,我已经转告他了。”
“烦死了!
松蛮走过来,挑眉看向她:“你不是要去送只必帖木儿吗?所以有什么好烦的。”
“……”颖格顿时不说话了。
秦涓要去找那个叫蕲春的人汇合,可驿兵来的消息,那个蕲春现在才走到黑山一带,他的目标是往西,而蕲春现在竟然要他往东去汇合。
秦涓不懂这个蕲春是什么意思,但如果让他带一千人往东去找蕲春汇合,消耗定然很大。
他不愿意这么做,于是在接到蕲春的指示之后他直接原地驻军了,此时他距离西凉府北营只有八十里的距离。
秦涓驻军之后,先让人查蕲春的底细,又让人打听凉州城内扩端的情况,再让人查清楚只必帖木儿现在走到哪里了。
来的消息告知他蕲春这个人其实是反对贵由西征的。贵由说的是要西征其实是要去打他的堂兄拔都金帐汗王,而这个蕲春来历特殊,他既救过贵由一次,又被拔都救过一次,所以对贵由攻打拔都他是不赞同的。
知道这个就好办了,既然蕲春“阳奉阴违”,那他原地驻军,蕲春也不会参他一本。
至于只必帖木儿那边,驿兵竟然跟他说没有查到消息。
甚至连只必帖木儿的行军方向都没有查到。
怎么可能。
这个只必帖木儿在搞什么鬼。
大约是这一年的最后几天,秦涓的人才查清楚只必帖木儿的军队去了草原腹地,克烈部。
也就是和林一带。
历史,后来记录了这一场西征就是从和林出发的。
秦涓很快就明白了。
看来贵由最忠实的拥护者,是这个侄子只必帖木儿才对。
只必帖木儿在的地方,也该是贵由现在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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