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再商量……一下成吗?”那掌柜苦着一张脸说。
兀沁台冷笑:“你这人好没劲,不想拿出药材,又不敢给我们查,想硬刚又没底气,想讨好,姿势又不对,真没劲!”
“可大人您总不该揪着我不放啊,这条街上还有那么……”掌柜的话没说完,这楼里吃饭玩闹的那些看客都向他投来了可疑的目光。
如果没猜错,这里头好多这条街其他铺子作坊甚至钱庄当铺做事的人。
所以这掌柜把后面的话给吞下去了。
是他活该,自认倒霉。
僵持了半夜,人都快冻傻了,那掌柜才哆哆嗦嗦的同意开药材铺子,取药救人。
当他再三强调,此事过后得给他发一块功德牌匾的时候,秦涓便知道他应该是想通了。
与其和这些兵杠,还不如躺平了任捶。掌柜的挣扎了半天已经不想挣扎了,得不到利益了,求个名也是好的。只当是以前吞的那些黑钱,被人揍了一顿后,给吐了出来。
几个手下的还不甘心,和掌柜在一旁说了好多。
他们说的掌柜的都懂,掌柜的也没有办法啊,人家那边一排骑马的兵,正等着揍他呢。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老爷是大好人。”那年轻郎中仍乐此不疲的感激着酒楼的掌柜。
掌柜想踹死郎中的心都有了,一张胖脸惨白如纸。
秦涓对那郎中招招手,郎中见状笑着走过去。
因为天冷,裹得严实,都看不清彼此的容貌,但秦涓感觉这个郎中应该很年轻。
“叫什么?”
“兀多多。”
“蒙人?”
“是的。”
郎中答话时一直带着笑,加之之前建立的好感,秦涓对这个郎中是赞赏的。
“姓什么?”
“姓……”说到这里兀多多却停下了,脸上的笑意也凝住了。
秦涓没有注意到兀多多的两只手都握紧了,只是以为这个郎中不想说,便不问这个了,转问他多大了。
“二十二……”
“行,我有个事交给你,你能将这里的郎中召集起来为城中人诊治吗?”
“当然可以。”兀多多晶亮的双眸看向秦涓,因为生了一张略带棱角却又偏圆的脸,而且眼睛也是又大又圆,所以这张脸上还有着些许同龄人没有的稚气。
“我将此事交给你,还有,我怀疑这不是什么风寒,有可能是瘟病,所以我希望你们郎中们也要注意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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