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勾起唇角,声色冷沉。
宁柏微皱起眉:“你的事我说管不着, 但他, 他跟随我习武, 也给我磕头拜师,他是我的弟子。”
狐狐一愣,第一反应也没有看向秦涓, 而是死盯着宁柏。
宁柏竟觉这人无端生出一股可怖。
伯牙兀狐狐此人,他至今都未曾搞懂。
狐狐冷笑:“他是你徒弟,那你知他是我谁?宁柏大人?”
听到这里,宁柏只是错愕,而那营中另一人却是面红耳赤,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不是害怕自己怎样,而是害怕这人顶着伯牙兀整个家族,在这草原与漠北,被人耻笑。
这里,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他们。
“咳咳咳……”秦涓猛咳起来。
也恰是这个时候,站在营帐外的林沉安冲进来,紧张的问道:“涓,鹃哥……怎样,还好吧……”
林沉安扶住秦涓,递给他一张手帕,又检查他肩膀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秦涓的伤口也裂的正是时候,这才一会儿肩膀上又见红了……
“我手臂好疼……”秦涓说着,却是故作可怜兮兮的看向赵淮之。
闻言,狐狐紧抿着的唇动了一下,却是听见宁柏比他先开口:“来人。”
秦涓被两个骑兵架着去找军医了。
现在满营的军医都不够用,自然不会有军医来找他。
宁柏看向狐狐,二人竟然有一种相看生厌的感触,竟然同时把头偏开。
宁柏转身就出了营帐。而狐狐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愤之间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的门,也快步出去了。
伯牙兀的骑兵没见过自家家主发这么大的火,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等狐狐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去追。
秦涓去了军医营,药师过来给他重新包扎:“你这都裂了三次了,再动,伤口久裂不愈合,这伤深入骨髓,这肩膀也不用要了。”
可见药师是生气的,只觉得这小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哪里又看不出来,这伤口分明是用内力逼裂的,他上午分明给他包扎的那么仔细。
虽不知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但这种做法实在让他不敢苟同。
“你现在不为自己身体想,我倒是为我的药打算,伤兵的数量你也见到了,到时候没有那么多药拿出来,你省事点,就能多救一个人。”
药师前面的话秦涓尚能不在意,但这句话,直接将秦涓说的低下头。
“对不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也诚恳的道歉了。
“我忙去了。”药师说完,见宁柏大人朝着这处走来,便也慌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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