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小跑过来,只有昨夜那小贼,踉踉跄跄的走在最后面,小小的矮矮的,干瘦如柴的体格,秦涓眯着眼睛打量他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他再这么看下去,这人恐怕要吓跑不可。
因为走在最后,只领了半碗面,要多的锅子里也没有了。
那人哭丧着一张脸,坐到很远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吃着。
他没有注意到,再他快吃完的时候面前已站了一个人。
秦涓就站在他面前,抱着胸。
那人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差点摔了碗。
“公……不,大爷,您饶了我吧,我不是贼,我只是真没钱,昨夜是头一次动歪心思,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这人支支吾吾的说了一通。
秦涓没想到他还挺能说的
他陡然伸出手,呲溜一下将这人下巴上的络腮胡子一扯……
这人猛地捂住脸。
秦涓明显察觉到这人下巴比脸要白净。
又一个易容的。
秦涓将络腮胡子还给他,擦了擦手指,扬起下巴问道:“你多大。”
“四十九。”
秦涓一只眉毛一挑,当然戴着面具别人也看不到:“放屁!”
“……”面前的人把络腮胡子贴好后低头道儿,“三十九。”
“还不老实?”秦涓勾唇。
“十九……”
秦涓:“嗯?”
“别嗯了!确实是十九啦!”那人突然炸毛,站起来叉着腰。
秦涓:“哦。”
“……”金裘无语了一阵,“你哦是什么意思嘛……”
“叫什么?”“嗯?”
金裘欲哭无泪:“裘裘。”
“老子问你本名,你在磨我的耐心?”
金裘发誓有朝一日他若能去大理,一定……就是咽不下今日这口气,太他娘的窝囊了!
“金裘。”他低头答道。
秦涓沉默了一会儿后从衣兜里摸出剩下的一块银子,扔给金裘。
金裘本能的去接,等到秦涓走远了才反应过来,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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