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秦涓摸清楚了铁市的布局,但没能进入管事的房间。
次日夜里,和昨日一样秦涓再来,他摸进了铁市管事的房间。
比想象的顺利,他进去后在管事的书桌上找了一通,简单的把不是畏兀字的全部排除。
又拿起挑出来的那几份细看,他确定了这个铁市和官府有合作,既然不归军营管,他继续查从大都来购铁的官会是谁。
他翻了半天,在契子最末页也没看到官员的署名,但他看到官印竟然刻着刑部的字样?
让刑部的官来安荻枯买铁,有没有搞错啊?
秦涓正惊愕之际,见到窗外有灯光摇曳。
有人来了!
他放下契子前从里头抽走了一页。在将东西还原之后,他走向楼梯,快步爬上阁楼离开了。
远离了铁市他狂跳的心才安静下来。
刑部。
他的脑海里立刻闪过这二子。
万溪那蠢物不就是刑部的官么!可别告诉他这事万溪也参和进来了!
若万溪的人替大都买铁,那应该是用于大都建设的铁?
这事万溪真的清楚不?可别到头来万溪才是那个顶着名帮人过一道手的蠢物,到时候被借了名儿都被蒙在鼓里!
总之一个买铁的贸易,盖着刑部的章,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他甚至有七八成把握,觉得万溪对此事压根不知情
万溪那人为人谨慎,就算是这种买卖也应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人有迹可循?
莫不是有人要搞万溪!
秦涓边想边往昨夜那个佛像的位置去,要得到答案,先得去蹲那个穷弟,查清楚那个穷弟到底是人是鬼!
抵达昨日的佛像前,他又看到佛像背后那明亮的月。
深吸一口气,秦涓从怀里摸出两粒银豆,将两粒银豆抵着喉咙用布带缠紧,发出声音……
他说了两句,确定声音和原来的不同以后,他往绕道去佛像后的原野。
远处的湖泊,正如一颗珍珠,在月色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秦涓如一阵风一般走过去。
当房屋前的十几名守卫对他拔刀相向的时候,他开口:“我要见你们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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