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没有想过什么样的人才需要娶这么多姬妾,而且还说自己是被迫的。
听到这里秦涓皱起了眉,似乎是听了这么久第一次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放她们走?”
“怎么走?有的是邻国的公……小姐,有的是部族联姻……都是送来了我就必须收下的女人,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意思。”九覃的声音变得冷了许多。
“……”秦涓不懂,见他如此介怀,便也不敢再问了,只是认真听着九覃的倾述。
没坐多久,天快亮了,可是秦涓很累,他想休息。
这里的主人未曾安排,他也不敢提。
九覃停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秦涓不禁问他:“你是有失眠吗?”
天竺话里的失眠他想了很久,该怎么说……
九覃也缓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微皱着淡色的眉:“嗯。”
“找很好的郎中瞧过,没有起色。”郭饵的御医都为他诊治了两年,没有多少用。
他能睡好一个时辰都是奢侈。
所以他反感女人们吵到他……从两年前开始夜里就不再安排人侍寝了。
可是昨夜很奇怪,秦涓在他的营帐里睡着,熬到凌晨他居然也睡着了,且一觉睡到了晌午。
此前从未有过。
所以,他在想是不是秦涓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或者说秦涓的体质不同。
他只是初步这么猜测,要等郭饵的御医过来后进一步了解,所以他留下了秦涓。
“你是以往脑袋受过伤,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秦涓突然有些兴趣,不禁问道。
九覃勾唇一笑:“是因为一个女人给我用了一种焚香半年之久,后来我的身体开始虚弱,尤其是得了失眠的病……”
秦涓明显有被吓到,他又问道:“那你怎么发现是焚香有问题的?又怎知道那个女人想害你的?”
九覃看向他,目光三分讥讽三分薄凉:“因为她的婢女想要做我的女人,于是将这件事告知了我。”
“后来呢?”
“后来我把她们两个都处决了。”秦涓突然有点害怕这个少年,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舍得下手,极布扎不是常说夫妻是最亲密的人吗。
九覃带他去了一处房间,有奴才上前去推开门
九覃看向他笑道:“这里以前是我的家臣住的地方,你在此住上几日,我再让人给你把前殿腾出来。”
秦涓尴尬的摆手,道:“不必这么麻烦,等我的朋友来了我就会走了。”
九覃的目光一沉,又很快恢复正常:“无妨,先给你腾出来,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
九覃离开后,秦涓才长吁一口气,被留在这里真的好吗?
他将东西放好,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这边,九覃快步出去后,立刻叫来了奴才:“去把御医请来别宫,半个时辰内,不得有误。”
那奴才领了话,便快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