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骑兵问他:“你的马儿叫什么?还没定下来吗?”
“叫狐狐啊!”秦涓正在喂马想也没想答道。
刚刚走过来的赵淮之愣住了,皱起眉头。
骑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不傻,自家家主叫这个名儿呢。
“他挺能喝水的!”秦涓笑道,“比水壶还能装水,所以就叫壶壶啦!”
“……”骑兵无语,心道:您可真厉害。
拐着弯想揶揄咱家家主呢。
“你今日骑着它过去吗?”
“它还太小了,骑不了,等它再长大一些。”
“那您快点,大总管在等我们。”
“嗯。”
大斡耳朵城北的草原有一个巨大石头搭建的祭坛,相传那里是孛儿只斤氏、纥颜氏、伯牙兀氏诞生的地方。
古老的祭祀从那里开始,伟大的人从那里诞生,又在那里归入平静。
所以狐狐的阿爹将会埋葬在那里。
浩荡的队伍穿过城北纥颜氏的军帐,向着巨石堆就的祭坛走去。
沙哑的声乐中,灵魂安息。
诵经声、亘古的与风声混合。
这是秦涓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盛大的丧葬仪式。
狐狐扶着棺椁在祭坛上接受家族大长老的念词与其他仪式。
一身白衣的狐狐跪在祭坛上,如此虔诚又寂寂。
当大长老高喊一声:送行。
成排的将士与骑兵跪地。
伯牙兀氏的旧部各个将士的女眷,他们的妻儿也跪地。
痛哭声传来。
这一刻,秦涓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生荣死哀。
他茫然无措的跟着跪地,不知在想什么。
结束后,他在人潮涌动中瞧见了松蛮。
阿奕带着松蛮过来时丧礼已经开始了,便没有过来找他,而是现在才过来。
松蛮见到秦涓一直委屈的撇嘴。
阿奕噶不扶额道:“你怨秦作甚,他也是被人抓去的,又不是不要你了……”
阿奕噶的话还没有说完,松蛮已冲进秦涓怀里。
“哥哥……”
“嗯,狐球儿这会儿真瘦了。”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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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鸳鸯交颈时
松蛮不错眼的看着秦涓, 似乎目光里带着些许哀伤。
秦涓想这些日松蛮应该是为他担惊受怕了。
松蛮现在抓着他的手, 那么紧,他知道松蛮应该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