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跑了的就算了,反抗的也别杀了,先押住。”忽必烈吩咐他们。
“对了,那个秦呢?叫他过来。”忽必烈看向他的手下。
骑兵答道:“被伯牙兀氏家主的人带走了。”
忽必烈抿唇,沉默了一会。
骑兵再说道:“那位大人说秦是公子狐狐的救命恩人,属下一听也没有多想,便将人放走了。还要去追来吗?”
“不必了。”忽必烈沉着眼眸,若有所思。
“伯牙兀的人什么都没有说吗?”
“除了秦的事,只说了一句既然忽必烈大人没事了,便撤了。”骑兵答道。
忽必烈:“这位伯牙兀氏的家主倒是比大斡耳朵城那些家主有意思。”
帮人尽力相帮,事成之后默默走人。
若是别人,只怕现在来找他讨好处了。
“整顿一下,即刻回营。”忽必烈想,他没有兴趣去和伯牙兀狐狐争夺一个小小副将,没有这个必要。
况且伯牙兀氏的家主才刚刚帮过他。
秦涓被赵淮之带走了。
秦涓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忽必烈的人没追来。
“赵淮之,伯牙兀氏的家主面子这般大的吗?我还以为忽必烈会逮着我,把我查个底朝天才会放了我呢。”秦涓嘀咕道。
赵淮之看了过来:“还好吧。”
“什么叫还好吧,你和忽必烈认识吗。”
“认识。”赵淮之淡淡道。
秦涓猛地看过来,语气有些不善:“很熟?”
“不算。”赵淮之似乎是在笑,但围巾遮住了秦涓看不到。
“见过的次数十指可数,但每一次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赵淮之是平心而说。
但秦涓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森寒的目看来过来:“什么意思?”
还论起感受来了?
说实话赵淮之有嗅到那么一点醋味,也许少年狼自己没有察觉到。
“初见时是一次马会,本来是为孩童们举办的马会,忽必烈过了年纪不必参与的,应当是陪着他的弟弟们参加,那时我阿爹领着我,他的大哥领着他,我还是幼童,他已是少年,所以说不到一块去,也不会有坐下来聊的时候,只是有一件事记得有些深刻,他和我一样不喜欢说话,马会开始后,见一个小孩用石子丢向马场里的马,我见他对那小孩说‘背地里丢石头是小人之举,但你应当更小人一些,别丢那么明显,也别站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应当站在人群里去’,他说完这几句后,小孩跑开了,那次马会并没有孩子受伤。”
“我记住他是因为这个人说话有趣,他年少时就喜欢从最坏的角度来劝说人,在这之前我还没见过这种人。”赵淮之看向秦涓,目光坦荡又柔和。
“再后来,一般是别人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