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无处宣发的灼热感受,猛地推开秦涓。
可这样的力道对秦涓来说微不足道。
甚至还带了几分骄纵的撒娇意味。
“……”秦涓一手搂住赵淮之的腰,缓缓的勾起唇角。
他将唇贴在赵淮之耳边:“赵淮之,你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在觊觎我……”
这一刹那,赵淮之瞪大了双眸。
那清清浅浅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耳边道:“嗯?你可曾溺于别人的怀抱?还是说你只溺于我的怀抱,非我不可?”
他说着,微凉的唇瓣在他耳垂上一贴,又很快移开。
赵淮之脆弱的神经已崩断了,他彻底忍不住了。
是,他对这个孩子一直存在觊觎之心。
若非要选一个人,他能想到的只有秦涓。
从什么时候这个孩子走进了他的心里?
或许,从在撒马尔干,这个孩子抱起他,对他说:如果你活不下去了,那么你想想我,你欠我一双腿,你可以为我而活……
幼狼,张扬又近乎野蛮的,打消了他想要殉世的念头。
他活了下来。
从此,从撒马尔干的草原上踏着风雪归来的狐狐,生命里刻上了秦涓的名字。
他们的人生,在那个时候,已逐渐融入了彼此的血脉之中。
在大都的天牢里,各类的刑法若走马观花,他没有如那些人的愿死掉,乃马真氏只能将他流放千里
伯牙兀氏不会如那些人的愿凋零,这是他身为伯牙兀氏家主唯一能替阿爹替伯牙兀氏的人做的。
再相逢,是大都昏暗的地牢里。
他们的故事真正从那时开始……
赵淮之抱紧了秦涓,他不想的,他并不想诱惑一个孩子。
可是,他心悦之。
他更希望这个孩子同样喜欢他。
他忽地空出一手来捧住秦涓的脸颊,绝美的眼眸凝视着他的,声音柔柔的,他问道:“你说安置羊舍的事可是真的……”
他想,若有一天,与秦涓养一些羊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也是不错的。
只是,那个约定是否是秦涓随口一说的。
秦涓屏住了呼吸,他没有想过赵淮之还记得这个,他闭了闭眼,一手抚上赵淮之的脸颊:“是,我现在有好多羊儿,还搭了房子,只等你去放,你若愿意的话。”
语声清浅,面色无虞。
赵淮之突然笑了,只是秦涓没有看到,至少这一刻的赵淮之是欢喜的。少年的心还没有定下来,这个时候的少年狼还有四海为家,纵横天下的心思,与那个年纪的他一样。
只是,他们之间,现而今所有的美好,估计只能存在于设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