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的事。”秦涓问道。
“劫掠约发生在酉时,小的接到上一个驿兵的报告在一个时辰前,这是马贼留下的,上一个驿兵给我的……”那人将一块布递给秦涓。
秦涓接过来瞥了一眼立刻递给大永王。
“……”曰曰看了许久,应该是旗帜的一角。
在漠北,错综复杂的马贼势力,曰曰并不了解,毕竟这种害虫哪里都有,不光漠北,甚至还有的官府都和他们勾结。
“冬天了,他们没吃的了,便出山劫掠。”
说完,曰曰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让驿兵先去休息。
旦木拽了拽秦涓的袖子似乎是有话要说,秦涓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大永王在想事情。
果然没过多久,曰曰突然站起来,他对秦涓说道:“去点三百骑兵。”
秦涓一愣,大永王是想对付马贼吗?
“王爷知道马贼在什么地方吗?”秦涓问道。
“不知道,但是可以找。”曰曰已开始动手脱掉他繁复又华贵的紫袍,“贼人欺辱我子民,这一次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必然他们以为我大永王是病猫,一而再再而三。”
秦涓觉得大永王说的很对,可是他们连马贼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那些人很难抓的,因为来无影去无踪,就像大漠里的风沙一样,吹过一阵,留下满地疮痍就走。
可恶,可恨,可杀。
秦涓深看了曰曰一眼,沉声道:“我去点兵,旦木跟上我。”
他们整装准备出发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曰曰说他们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因为二十天后阿奕噶他们的信也该到了,他们得动身去斡难河迎接王妃。
所以查马贼的下落,他们只有二十天的时间。
这一夜他们先快马去罗卜泊,去马贼昨夜出现过的地方。
罗卜泊多沼泽,能住人的地方不多,但那里的村民信仰罗卜神,便不愿意离开罗卜泊。
所以大永王在罗卜城颁布新令后仍然有很多村民留在罗卜泊。
他们是凌晨抵达罗卜泊的村落的。
村子里还活着的牧户告知他们那些人是从东北的原野上过来的,来的速度很快,没有多少人察觉到他们出现,他们拿着长长的刀,没有人敢靠近他们,他们一进村子就开始放火,之后就是劫掠。
只要敢反抗的,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扬起长刀。
长刀,瘦马,破旗。
从东北的原野上过来,他们的老巢在哪里,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