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的狼崽不肯向命运低头,却又不得不为他在乎的人神伤,他忍了好半天才缓缓说道:“我是在回斡端的路上被扩端王抓去的,没有想过扩端王会让人在斡端蹲我,我是在凉州稳住了扩端王后才敢给你写信的,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他们要我入乌思藏……眨眼之间再见面是一年之后。”
一念间,便已换了人间。
“曰曰他们呢?”秦涓抬起头来看向他。
“大永王在前面三十里,我们在等宁柏,我先来找你了……”阿奕噶笑道。
秦涓道:“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秦涓换了一身衣裳从营帐里出来,背着他在墨脱城里买的弓。
“哥,走吧。”
虽然阿奕噶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为何会出现在宁柏的营帐,又为何突然和宁柏的关系这么好了?
毕竟,两三年前他就对秦涓说过,宁柏此人不可信。
而今辗转,却又逃至宁柏营中,他不知秦涓如何做想。
阿奕噶翻身上马,秦涓紧随其后
大永王未得宁柏允许,便在三十外等候,不敢驻军是怕宁柏生疑,便让阿奕噶先行一步。
但阿奕噶没有找到宁柏,却又听闻几个以往认得的副将说起一个去乌思藏的大人在此地住了很久了,他们交谈起来阿奕噶方得知此人正是秦涓。
这是这么久以来秦涓第一次离开这里,去宁柏常驻的营帐。
只是宁柏也不在常驻的营帐内,那里只有宁柏的兄弟齐林。
齐林早就看不惯他,所以这一见面,方知宁柏说的不小心射杀了一个去乌思藏的官。
就是这个狗崽种?
“狗崽种!……宁柏那日射你一箭是因为你想跑吧?”齐林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大吼出声。
他这一吼,阿奕噶立刻看了过来,似乎在营帐里的人都反应过来了。
谁会至性命安危于不顾,腊月里冒着风雪从乌思藏出来……
若不是玩命的想逃离,谁愿意赌上性命!
秦涓却比他们想象中要冷静许多,他勾唇,笑的浅薄,避开齐林的一击:“扩端收我为养子,你骂谁是狗?”
虽然打死都不会认贼作父,但是,挨骂的时候扩端还是得出来背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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