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狗崽种的可真能敢伤我们的兄弟!”
“打死他!”帐外的声音自然也惊动了营帐内的人。
赵淮之一身白衣披散着发髻冲出营帐,看着被士兵打倒在地的孩子,他的面具落在地上,被一个副将拾起来拿在手中玩弄。
“哈哈哈,揍他可以,别揍他的脸,长得比营帐内那个汉人还有味道……”副将说着,目光里露出几分淫邪。
赵淮之猛地看向那个孩子的脸。
唐诗的恢宏,宋词的雅意,全部糅合其中,美的沉敛而又张扬。
一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孩子。
龇牙时会露出两颗极好看的虎牙,他为何一开始没有认出他来呢?
是那个孩子。
阔别于撒马尔干的草原后,竟然…
这一瞬间,赵淮之薄唇紧抿,转身间,墨发飞舞,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那个副将腰间长刀的刀柄。
银光乍现,光色森寒如冰川,排山倒海气势如虹。
那双清绝的目染上了可怕的猩红,他的刀很快,倒下了一排,营帐前血腥味弥漫开来……
在震惊之中,那些押着秦涓的散的散,逃的逃。
当反应过来的副将扔掉手中秦涓的面具,气愤的和几个骑兵要拔刀向赵淮之砍去的时候,一道声音呵止住他们:“都滚!”
身着赤红色长袍的少年将军从营帐里箭步出来,他如鹰眸般的双目似乎是含着笑的,又似乎是没有一丝情绪:“都杵在这里作甚,该干嘛去干嘛,要治疗的赶紧去找军医,赶紧滚。”
等将士们都走远了,博博怒才看向跪在那里的孩子。一个很漂亮的孩子,这种共同认知里的漂亮,是不分种族的,或者说这个孩子的容貌,与许多种族的审美契合。
尤其是这双野性又清澈的双眸……
秦涓忍着疼痛向前爬了几步,捡起他的面具戴在脸上,他沉默的爬起来,转身想往回走,赵淮之愣了一下,扔掉了手中的长刀,箭步过去,扶住他。
秦涓闷哼一声,仿佛是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推开赵淮之
他不知道为何生气,当看到披散着发髻,一身白衣赤着脚出现在他面前的赵淮之的那一刹那,他想到了狐狐,且满脑子都是狐狐的影子。
或许,他担心赵淮之,是将他当做了狐狐,他们一样的容颜绝美,一样的惊艳过他的年少。
可是狐狐始终是狐狐,是年少时撒马尔干的寒风里出现过的温暖,一个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他的狐狐。
可是,他的心里也开始放不下赵淮之了。
他开始担心他,也害怕他受辱。
该怎么办……
他踉跄的走了两步,却发现手臂被人大力抓住了,是赵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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