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了。”秦涓面无表情的找着理由。
宁柏一挑眉,这点饭量都没有,这孩子一定身体不好。
秦涓自然不知他想什么。
宁柏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沉默的吃完他的晚饭后,唤奴才们进来收拾。
秦涓更纳闷了,这个宁柏叫他过来是看他吃饭的?现在饭吃完了,他可以走人了吧。
奴才们端着杯盘出去的时候,秦涓跟在奴才们后面打算走,却被那俊美的男人一把提住了衣领。
他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那俊美的男子邪肆的笑,他不禁皱起眉……
宁柏话不多,仿佛是知道秦涓想开口问什么一般,另一只手捏住了秦涓的下巴。
如果说之前秦涓是震惊,现在的他应该是惊惧了。
“你……”他的下颌被宁柏捏着,他说不了话只能挤出一个字。
宁柏看着他,他也直视着宁柏,他不知道宁柏是什么意思,可他的目光依然坚硬,没有丝毫的畏惧。
宁柏忽然勾唇浅笑,放开了秦涓,他本来叫这个孩子过来是因为其他目的,可是这一刻他反悔了。
如此纯净又充满野性的双目,自从远离了斡难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再说在斡难河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多大?十一岁来着吧?还太小了,而且饭量不好,身体不好,还可以再养养。
俊美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
“去告诉伊文王世子,明日启程回大都,还有,你跟着我。”
他似笑非笑的话幽然飘进秦涓的耳朵里,从起初的如释重负到听清他的最后一句……
秦涓的担忧又如火一般的燃起,乃马真宁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涓一路昏昏然的回到曰曰的院落,当推开院落的门的那一刹那,天已快要黑了。
松蛮听到了声音,跑了过来:“大哥哥,你没事就好!我们都好担心你!呜呜!”
宁柏没有那么可怕,至少年少时知道这个人的时候秦涓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今日这么近的接触后,秦涓茫然了。
不知是谁给了松蛮一个兔头帽,秦涓刚一伸手就摸到了松蛮小脑袋上的两只兔耳朵。
“……”秦涓本来仓惶不安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抿唇一笑:“谁给你的兔耳朵帽子。”到底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他小时候可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了,爹娘在的时候还能买给他,后来再也没见过了。
松蛮捧着脸:“极布扎买的,好看不,他抱我去街上,我见那些孩子都有,极布扎就给我也买了一个……”他说的急,听着口齿不清。
秦涓低头笑了,再度揉揉他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