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纯黑的,马都是黑马,清一色的黑色。”
这时桑巴干看了过来:“那袭击你们的和八日前我遇到的是同一批人。”
这群敌军被他们暂时称作黑子狗,清一色的黑色,就连刀柄也用黑漆染黑,如风一般来,闪电般的作战,他们对待精锐不留活口,但对散兵和步兵不同,散兵和步兵他们都没有直接杀掉。
“只杀精锐,那么我们……”
“他们杀光精骑,夺走马匹和我们身上的武器装备。”
听到这里沐雅抱着胸,其实他想说:整个草原上,也只有我们吉哈布营拿精锐骑兵探路打头阵。放在别个营,谁拿精锐打头阵?
空气里弥漫着的恐惧。
“为什么他们知道路,而我们一直向北走却一直迷路?虽然敌军是向北逃的,我们就一定要向着北、东北、西北去追吗?”
就在众人沉默间,秦涓稚嫩的声音又传来,应该是第一个问题没有被人拒绝,所以才给了他再问的勇气,毕竟在这群人里面他很少很少说话。
桑巴干不禁看向这个脸庞稚嫩的孩子,个子最小人却长得最好看,他敢说这一百人里不会有比这个孩子更漂亮的,可这孩子的话说的,让他听着新奇又有几分道理。
“左安副将大人给的是向北,都是向北,我们还向东向西不成?还是你想向南直接回吉哈布?”
这个说话的人的声音很大,他如此一吼,秦涓没再开过口了。
秦涓看着脚底下的沙子,只怕向南都不一定能回吉哈布,他心下一惊,甚至不清楚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秦涓觉得很不安,也许是因为过去历经过好几个死劫,他对死亡的警惕比寻常人灵敏。
这一夜他没有睡着,即使百夫长让人将带来的羊腿烤了让大家分食,大家吃饱了都安心去睡了,但他却始终睡不着。
果然,当危险临近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睁开眼的,他听到了马蹄声,轰隆隆的如打雷一般!
“起来沐雅!”他最先去喊就睡在他身旁的沐雅。
在他说话之间他发现睡在远处的百夫长桑巴干也醒了,桑巴干爬起来,他又看到了那个孩子,他只是看了一眼,因为不容他多想,他开始吹哨……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黑子狗如风般席卷而来。
这一次,他们三百人,活着出来的只有十几人。
马匹在黑夜里狂奔,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拿,因为根本不容许他们去捡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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