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涓到了骑兵营草场,他饿得几乎快昏了过去。
沐雅见他脸色这么难看不禁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秦涓想开口,可是没有力气,终于他晕倒在地。
好在沐雅将他掐醒了,还给了他一块大饼:“你快吃吧,还好管我们的大人没来,不然你死定了。”
秦涓见到了饼子,即使是快饿疯了,也不忘同他道谢作揖。
沐雅见他如此难免神气:“知道哥对你好就行了,以后记得还哥这个恩情。”
狂吃饼的秦涓突然一愣,须臾,他沉默的点点头。
他不知道以后是多久,但两年后,他才知道这个以后真不久……
骑兵营的训练是枯燥的,射箭磨破了他的手,甚至严重的时候指关节的骨头都能看到,但也极大的锻炼了他的眼力和臂力。
骑马使得他的大腿时常酸痛,皮肤也被马鞍磨破了、烂了、甚至严重到化脓……但也使他成为了他们小班里骑射第一的学生。
秦涓的武术不是最好的,但骑射和文学及算术他绝对是一流。
两年过去,他已经能熟练到用蒙文写诗,他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宋人的词翻译成蒙文。
两年他也曾经历过几场小战,因为年纪太小他还只是跟着清扫几次战场。
他们在撒马尔干这个古老的城池内停歇了两年之久,未西进,也无东归的意图。
直到去年腊月也就是一个月前大将军传下军令,他们的大军要向东北去迎接一个王。
现在他们正在一片广袤沙漠的边缘绿洲上,只要再向前走不到一公里的路,他们就能进入这里一个较大的沙漠。
奴奴秣赫说这一片沙漠在《大唐西域记》里没有记载,因为玄奘抵达撒马尔干后就向南穿过草原与小雪山去了天竺,北方没有记载,他根本带不了路。
也不知道奴奴秣赫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对大将军说了什么,大将军竟然放过了奴奴,不让他带路还放他回营继续做他的伙夫长。
吉哈布营的万户和两个千户是极力反对大将军此次北行的,具体是什么原因令大将军执意北行,连阿奕噶都不清楚。
深夜,大军在一块绿洲上驻军,透过营帐就能看到很远处的漫漫黄沙。
秦涓突然想既然书中没有记载,他要不要把这片沙漠记录下来呢?
如此一想,他也不顾寒冷,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火光一亮,奴奴秣赫便醒了,他皱着眉不耐烦道:“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有什么不能明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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