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在他起手同时从另外三方一拥而上,几人配合默契不给盛焰留下一丝可以退避的余地。
然而此举纯属多余,盛焰并未想过退缩,他单手抱着沈时安,身姿站笔挺站在原地任由几人攻来,劲风将他留海掀起一点,在手肘到达鼻梁前一刻抬手格住。
保镖再难进半分,盛焰看着面前的人,金色眸光冰冷,五指骤然握住,好似老旧齿轮在勉强运作,发出咔嚓咔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骨头一点点断裂声音清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保镖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向一旁。
惨叫声刺透所有人耳膜,保镖被盛焰抓住手臂疼的激烈挣扎,断裂骨刺戳穿皮肉露在外边,鲜血在袖上瞬间蔓延开来,盛焰随手把人往后一推。保镖身不由己向后倒去撞在墙上,顺着墙面跌坐在地,剧痛让他额头上青筋都爆起来了,他端着手臂,脸色通红,冷汗随着惨叫和泪水一起簌簌往下流。
盛焰雪白掌心染了血,他垂下手,让殷红血迹顺着指缝流至指尖又滴在地上。沈时安药效发作,不安的在他怀中摸摸蹭蹭,盛焰用那只干净的手往上揽住肩膀将躁动的人牢牢摁在怀里。
盛焰扭断骨头的动作太过容易,好似不过掰断一块腐朽的树枝。其余本来该上的几个保镖此刻站在他周围都停下,一时间谁也不敢擅动,彼此对视目中都有些忌惮,他们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硬茬——这人是专业训练过的特工吗?
周瀛阴沉盯着盛焰,此刻心中也是跟保镖们一样的想法,他从未想过盛焰的格斗术会这么强悍,过往真的太小看这人,既然能被沈时安深爱,又怎么会是寻常的绣花枕头一包草。在跟盛焰的竞争里,从一开始轻敌的态度就注定会输。
周瀛此刻也不知道是恨自己的愚蠢还是对方隐藏太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轻敌受骗,挥开保镖独自向前,盯着盛焰指节嘎嘣作响。
为什么他可以轻易得到自己求了十几年都得不到的东西?
为什么他一无所有却仍旧能得到沈时安的偏爱?
为什么沈时安迷恋的不是自己?
周瀛死死盯着盛焰,双眼都是红的,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盛焰回视,唇角自然往下垂着,眼角缓慢下压,金瞳之中冰冷森寒,竟有种清冷孤傲的感觉。
他天真时可爱的让人萌空血槽,此刻这副模样在脸上竟然也毫不违和,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融合。
药效和酒劲都到了高潮,沈时安感觉自己天旋地转,他仰起头,呼吸混着酒气炙热,一口一口喷在盛焰脖颈。“嗯…… 唔……” 沈时安难耐的呻吟在房中断断续续响起。
凝滞的空气有了一瞬间松动,周瀛和盛焰都关切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