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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餐桌旁,穿着厨师工作服的人左手搭在洁白桌布上,好看的唇线一张一翕,语速不慢但吐字清晰。颔首对餐桌前打扮的油头粉面年轻男顾客谆谆讲道理。

店里的灯光很好,无论从那个角度照过来沈时安都是一等一的美貌。现代社会形容男人一般会用帅气、英俊。但沈时安给人的第一个词往往是美貌,那是一种掺杂了妖气的好看,从眉角到唇线都一直流畅轻韧,这本来是偏柔长相,但因这人眼窝略深,山根高挺又恰到好处的进行了中和。

沈时安的面色向来清冷,低垂的嘴角仿佛这辈子都没怎么笑过。他望向男人的目光淡然又平静,最深处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冷漠,尽管嘴里还不间断吐出输出性言论。

他这种人,属于典型的开口毁。静若美人,动有晚期直男癌。

“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吗!” 男人终于在他的逼逼赖赖中摆桌而起,瞪着 24k 卡姿兰大眼,五指紧紧抓着手机:“不就是想要你个微信,你个死直男活该单身,祝你右手早日肌肉劳损截肢。” 他说完,锃亮皮鞋脚尖愤愤踢开凳子,痛恨自己就不该被美色吸引来这家差评榜第一的店。果然就像评价里说的一样。

店主很帅,病没得治。

男人踢开凳子,三步并两步愤恨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雪白衬衣勾勒下的劲刃腰线一扭,回头又指着冷漠的沈时安怒骂了句。“白长了一张瞎脸!”

服务员牧木站在门口看着今晚店中仅有的顾客离开,无声叹了口气。 度仰望天花板,从跟着沈时安到现在,已经记不清这是他怼走的第几位顾客了。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半了,今天又是营业亏。

事情回到十分钟前。

年轻男人一身整洁干净衣衫,老远就能闻见那股迷迭的香水味,漆皮鞋哒哒踩着地板走进店中,迎接了一句 “欢迎光临” 后直接选了正对开放式厨房中央的位置,随手点了两道菜,然后开始一瞬不瞬盯着做菜的沈时安。

店是简约式现代主义装修风格,角落留声机里飘出和缓的音乐,开放式厨房在餐厅的正中央,沈时安手指比着刀锋,整齐切三文鱼的画面确实具有观赏性。

灯光明晃,唇釉盈光,男人目光逐渐暧昧,唇边浅笑也愈发迷离……

牧木一看这架势——又是一个不吃饭来看脸的抖 M。未卜先知就晓得这单生意要黄。

果不其然男人吃了两口菜后优雅擦了擦嘴,对服务员牧木说:“麻烦把你们的厨师请过来。”

牧木转过身去翻了个大白眼,把正在挑虾线的沈时安请了过来。男人用抹了透明亮甲油的手指,从诗礼银杏菜汤里拎出一根卷曲的头发丝来。灯光下浅咖色的发丝浸了油光和糖光更加明亮。

按照高端餐饮服务业的标准,但凡菜中出现头发,无论是谁的,餐厅必定二话不说首先道歉。

男人想着,自己可以利用这跟头发顺理成章成为得了亏欠那一方,接受道歉后再要个微信,给了帅哥人情又能顺便要到联系方式,一举两得。

沈时安从过来开始眉头就一直松松蹙蹙,在男人拎出头发后终于忍不住那股鼻息悸动呛了个喷嚏。他捂住鼻子,阻隔那股堪称杀虫剂的顶人香水味,蹙眉盯着男人指尖浅褐色长发,以目光指示,瞥了眼牧木那头小短寸,抬手从自己头上摸下一根乌黑的头发,摊在男人眼前。

一头浅咖色卷发的男人瞳孔一震。“……” 大意了,没注意到这店里仅有的两个人都不是这个发色和长度。

男人被拆穿后有些讪讪,但也只是一瞬间,指尖松开把头发扔在桌上,双手交叠扭着手腕往前凑着,去拉沈时安的手腕。“哎呀~ 小帅哥,人家只是想把你叫过来嘛。”

沈时安往后退了步,大刺刺避开他伸过来的爪子,拧着眉头说:“你喷这么多香水不会中毒?菜品的真实味道还能尝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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