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儿……”程破空看着楚浔唇边的血迹也不禁湿了眼眶。
“兄长……”楚浔扶住他的肩膀,艰难的坐起来说:“咱们回去!”
“好,咱们回去!”程破空一拉马头喊。
他留下身后的赫人大军与匈奴人厮杀,独自带着楚浔朝着永安城狂奔而去。
“兄长,晚娘呢?”楚浔回头问身后的程破空。
“将云汗已经带着她进了城。我们一直埋伏在山里,看到巧儿的信号就杀了过来。永安城里的守军看到匈奴大势已去,直接开了城门迎接将云汗。”程破空的凤眸闪着兴奋的光。
“巧儿?巧儿平安出宫了?”楚浔被送出宫在前,没有看到巧儿出宫。
他与巧儿虽然步步演练,可不到真刀真枪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破绽。
“她一切都好!”程破空笑着点头,想了想又说:“也就是她敢用这个法子。人家有身子的人都忌讳血光,你家巧儿什么都不怕。”
楚浔听了也不由得弯了唇。这个法子还是巧儿自己想的。她觉得只要见了红,阉党怕晦气一定会送她出宫。
楚浔想到巧儿平安脱身,一颗悬着的心落地,脏腑里的痛又涌出来。他忍了忍,慢慢伏在马背上,合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又是兴庆宫高耸的朱色大门。
程破空已经下了马,汉白玉甬道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跑来。
楚浔支起身子定睛一看,那身影直奔程破空而来,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浔哥哥……”女子叫着哥哥,眼睛里却都是身旁的程破空。
楚浔自己牵起马缰绳,看着晚娘问:“巧儿可在宫里?”
晚娘使劲点头说:“娘娘一切安好。大家都等陛下呢……”
楚浔一愣,下意识的摸上胸口里的玉玺。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大齐名正言顺的国君了。
“上马,随我来!”他抬头望向兴庆殿的飞檐,抬起手喊。
晚娘和程破空上了一匹马,三人长驱直入进了宫,沿路上的各路人马看到飞驰而过的楚浔,全都跪在两侧高呼万岁。
兴庆宫的影子越来越近,那飞檐斗拱肃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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