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盺双手推着男人的肩膀,讥诮道:“老大,就你这说话不算话的德行,真是一点也没有男人风度。”
“跟我提风度?”黎三蓦地扣紧她的小蛮腰,“你不是最喜欢我对你撒野?”
南盺瞪他,“少他妈颠倒黑白!”
黎三双臂圈着她,懒懒地打量,“三个多月不见,你都不想我?”
不想是假的。
所以,南盺说:“太忙了,没时间。”
黎三面露不愉,对自己,也对态度疏离的南盺。
他确实不擅长处理男女关系,也搞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有一没有二。
黎三的手臂卸下了几分力道,端着一脸匪气的强横,“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
被捧上高位的男人,极少能够在女人面前俯首称臣,何况还是混不吝的土匪黎三。
放在以前,南盺可能会怕他。
但如今,她却能谈笑自若地挖苦,“明知道我不会好好说话,你还留着我干什么?老……唔……”
你跟土匪讲道理,最后的结果就只能甘拜下风。
南盺被黎三吻住双唇,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头脑很清醒,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沦陷。
但,也就过了半分钟,女人纤细的手臂就爬上了男人的脖颈。
黎三吻得投入,却也保持着理智。
当他察觉到南盺的小动作,心情犹如拨开云雾般晴朗。
然后,他后脑勺的短发就被女人的手揪住了,往后一扯,两人的唇瞬间分开。
黎三吃痛,掀开眼帘就撞上了南盺蓄满笑意的双眸,“老大,兵不厌诈。”
“是么?”揪头发的这点疼根本阻止不了男人犯浑,黎三直起身,脚下一转就抱着她互换了位置。
南盺趔趄着撞到了桌腿,随着身子后仰,防不胜防地倒在了桌上,自己躺平了。
黎三撑着桌角俯下身,“有没有一种不战而败的感觉?”
南盺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呼吸一起一伏,渐渐地红了眼眶。
躺平的姿势本来就容易落泪,也就眨眼的功夫,两行清泪从南盺的眼角砸在了桌子上。
黎三顿时皱眉,“哭什么?”
南盺不说话,就那么无声落泪。
这让黎三心口发堵,一阵阵的呼吸不畅。
他的手掌穿过女人的肩膀把她扶起来,“摔疼了?这么不禁闹?”
显然,男人把方才的行径归结为玩闹。
可是南盺依然不吭声,只是坐在桌上把脸埋在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