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悦见老爷子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三叔对不住了,您帮忙顶个锅吧。
与此同时,被迫顶锅的宗湛,又在帝京城漫无目的地寻找席萝。
他开着吉普车穿街走巷,几乎把席萝经常出没的地点都找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女人再不听话,他不介意跟她重新签一份卖身契!
下午三点,宗湛第不知道多少次拨出了席萝的电话,听筒里的提示音终于不再是无法接通了。
席萝喑哑的嗓音透着几分没睡醒的柔软,“又怎么了,大首.长?”
“在哪儿?”宗湛俊脸寒霜,捏着手机的指腹不断用力,骨节隐隐泛白。
席萝似乎在喝水,而且喝起来没完似的。
宗湛听着那端的声音,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女人才懒懒地开口:“你在说废话?我当然在家。”
“在、谁、家?”宗湛一字一顿,就算电话看不到彼此的神态,也能令人听出他极端低沉且不悦的腔调。
席萝说:“自己找。”
“嘟嘟嘟——”
宗湛举着手机操了一声,再打过去,席萝就开始装死不接了。
他怀疑,这女人就是专门来试探他底线的。
半小时后,宗湛回到了帝景北苑,他不相信席萝会在这里,因为上午他已经找过了。
而且这女人的手机不知道被谁植入了反追踪防火墙,就算是他的技术也定位不到她的位置。
真他妈手欠。
绯城白炎,帕玛黎俏,双双耳根发热,好像有人在念叨他们。
宗湛停好车,走进玄关就非常大力地甩上了房门。
巨大的关门声致使席萝手一抖,满杯的温水洒了半杯,打湿了她胸前的雪纺衬衫。
宗湛携着满身寒意走进客厅,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餐厅门口面无表情的席萝。
莫名的,他心头的怒气散了大半。
席萝一下一下缓慢地掸了掸衬衫上的水渍,捏着杯子抬起眼皮,“摔门的男人最没品,你怎么不扔地雷?”
宗湛刚刚缓和的神色,再次阴云密布,“席萝,我说没说过别在帝京乱跑?”
“你说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席萝白了他一眼,走到茶几附近抽出纸巾往洇湿的布料上按了按,“整天问我这个那个,姐姐又不是你的备忘录。”
宗湛:“……”
他见过不少舌灿莲花的女人,就是没见过席萝这种又能说又能怼的女人。
经常怼得他哑口无言。
宗湛阔步来带她面前,伸手就要挑起她的下巴,然后……
席萝团了团纸巾,直接塞进了他的手心里,“谢谢。”